对面花和尚豪气,李鄂存着练拳的心思,也不客气。
两人换了一面,又是‘哐哐哐’七八下晃膀对撞,李鄂着了甲,除了有铜锁子之外,内里还有厚重的甲衬、衣衫。
对膀,赤着上身的鲁智深也是真的吃痛,几下之后,两侧肋膀之间,都有些赤红了。
“好舒服,这次洒家酒醒了,再试拳脚!”
花和尚打的兴起,全然不顾有些疼的两肋。
这类憋着一口气,对碰之时吐气力的碰撞,只要绷紧了肌肉,即便使出全力对碰,事后多半也只是皮外伤,尽多会有些淤血而已。
鲁智深吃痛,只是因为李鄂身上的铜锁子硌的,两肋赤红,只能算是行气血了。
“哥哥不可,你且带着酒气呢!
不可轻易与人较技……”
花和尚要接着打,李鄂也有些兴起,他这一路,除了跟金剑先生李助有过真正的交手之外,其他那些人,都不能算是交手的。
即便是铁脚头陀,也是一剑刺死,哪有什么交手的过程。
这就跟问人本事问不出来,只能看出来一样,自己有多大本事,李鄂也不清楚。
今儿好容易碰上一个敢打敢拼的花和尚,自然要好好体悟一番。
只是两人战意虽说炽烈,但旁边脸上带着明显胎记的青面兽杨志就不干了。
鲁智深是二龙山头牌,也是撑起山寨的脸面,莫说是打输了,即便是打个平手,伤的也是二龙山脸面。
杨志虽说出身将门,但也只是个出身将门的,虽说战阵经验学了不少,但那都是家传的经验,他自己并未上过战阵。
与杨志不同,鲁智深虽说也没上过正经战阵,但边衅的时候,还是正经上过战场的。
二龙山的防务,就是出自鲁智深之手,而不是眼高手低的将门之后杨志。
“兀的话多。
杨志兄弟,你且仔细看着就好。
洒家知你郁郁不得志,但好男儿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要活的潇洒惬意才好。
谨小慎微是不错,但有些时候却要放开一些。
这些日子,洒家在山上憋气,只怕你也一样吧?
拿着山下那些个游商走贩撒气,不如碰拳打熬气力了。
且看我与武松兄弟试拳……”
点了麾下二当家一记,许多事这胖大的花和尚,看的却是清楚。
杨志的本领不弱,但弱就弱在了性格上,军阵之上放不开,不可为将。
西军那些个相公、老爷,到了军中,又有哪个不是潇洒惬意的,即便老种相公也是一样,骂起人来,先就是一个‘贼配军’。
摆平了二当家杨志,鲁智深退了几步,这才起了拳架,大步阔走,对着李鄂又是一拳直奔面门。
这次李鄂也不用八极技法了,换了形意,也是一样的炮拳对冲。
两人各自挨了对方一拳,后退几步的鲁智深,酒醒之后也知道吃了甲胄的亏。
“杨志兄弟,你看武松兄弟,该谨慎的时候谨慎。
着甲上山。
该洒脱的时候洒脱,即便洒家喝醉,也要分个高下的。
武松兄弟,且去了甲胄。
你带了甲,拳势不展,打个平手也是洒家输了。
洒家这边即便打赢,也不是真赢,只能赚个手疼。”
被鲁智深一点,李鄂也只好停手卸了身上的罩锦铜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