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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猫,猫闹脾气还会挠人几爪,黎逸川这是要一个充气娃娃吧?
冉蜜的目光再度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冉家所有产业……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馅饼……冉蜜抱着文件慢慢地躺下,脑子里不停回响乔诚的话,女人的资本……冉蜜,你山穷水尽身无分文,家里债台高筑,只要出现,就会有债主打上门来,你还有什么资本?你还有什么本事去拿回父亲辛苦一生的产业?拿回父亲留给你的唯一的疼爱?
她紧紧地缩成一团。这几个月所受的一切委屈、白眼、冷遇……在心里拼命膨胀、几乎要爆炸……
不,她不要爱情了,她要成为强大的女人,不再让人欺骗欺负。
不,她不要这狗屁的尊严了,没有钱,被债主追着骂,还有什么尊严?
那些人落井下石,不时有父亲的旧友提出要包她,还有男人对她动手动脚……从被人捧在掌心,摔成了泥里的落花,花叶被风吹雨打,想飘都无力飘起……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眼睛酸酸胀胀地痛!可就是一滴眼泪也掉不出……
她是女人不错,可她会重振父亲的家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不管多苦多难多累,不管这赌注有多大,她的人生,也没什么可输的了!
年轻的、被现实打击得无处哭诉委屈的冉蜜呵,在跌跌撞撞的路上,选了一条更跌跌撞撞的路。
这是她以前最不屑的路呵,不要爱情,以交换利益为目的的婚姻……代表了绝对的不幸福的婚姻……
可是,路不走,又如何知道成不成路,又如何知道,路的那端是什么?
凭的,就是运气加上勇气罢了!
冉蜜有勇气去走这条路,她信,这黎逸川不至于会要她的命吧?只要她遵守了游戏规则,守住一份婚姻,不会太难。
阳光扑天盖地,照进复古的酒店大门。
冉蜜就站在大门边,头盘上去,别了一枚水晶夹,不施脂粉,穿着昨天那身旗袍。玲珑浮凸的东方美人,惹得四周全是男人的注目,不时有人过来向她搭讪,她只安静地站在阳光下,像一座上好白瓷烧就的美人,不带一丝笑意。
她行李被抢了,只有这身衣服可以穿,她并不喜欢,因为腿边开叉太大,几乎到了臀部。那些男人就冲着她的腿吹口哨,让她难堪。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黑色西装,带着男人身上特殊的香,一直遮到她的俏臀下。
她愕然扭头,只见高大的男人,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揽在她的纤腰上。棱角分明的脸,一双深海般的双瞳,平静地看着玻璃门外,并未朝她看一眼。
“黎逸川。”她下意识低呼。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轻轻一拍,带着她往台阶下走,“冉小姐,你不应该穿成这样。”
冉蜜的心堵了一下,这男人的霸气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我只有这一件衣服,还有,黎先生,我们谈谈。”
她停下脚步,他松开了手,转过头来,深瞳紧盯她的眼睛。
“冉小姐,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处理我们的事,你最好快一点。”
冉蜜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她接触过的男人里,大都显得文质彬彬,或者有礼有节,再或者虚伪地端着架子,只这个男人,能让人一眼就让人跌进了他的浩瀚深瞳里,他英俊,却又霸道、带着进攻的锐气,毫不掩饰地掠夺……
冉蜜不知道他这眼神只针对女人,还是他针对了所有人,或者说,只针对她……
“冉小姐,走吧。”他收回视线,调头就走,步伐稳健沉着。
“走路吗?”冉蜜跟在他的身后,高跟鞋太高,他腿又长,她可跟不上他的脚步。
“你可以打车。”
他淡淡地一句,让她更加纠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我没有护照,怎么登记?”她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那应该是我要处理的事,你只负责安静听话。”
他头也不回,冉蜜冲他的背挥了挥拳,真想一高跟鞋甩过去,砸在他的后脑上。
穿过大街,进了一家商场,这让冉蜜很意外,他径直带她到了女装部。冉蜜有半年没有踏进这样的地方了,霓裳已是旧梦,不是现在的情怀。
他一路目不斜视地过去,到了一个专柜前,满目的黑白色调,他伸手拿了白条色的裙子,转身给她。
“去换上。”他灼灼的双瞳里,带了让她捉磨不透的光亮。
这裙子是纯棉的,一字领,a字长摆,腰上有细的黑色水晶腰带,非常勾勒身材,又包得很好,是种隐致的诱。
她在试衣间里站着,久久不愿意出去,突然门被敲响了,她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
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突然抬步进来了,反手关上了门,把二人锁在了试衣间里。
狭窄的小间中,二人对面站着,冉蜜的呼吸陡然急了。
他微低了下巴,一抬手,把她的头给放了下来,长指抚过她的脸颊时,滚烫的温度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一瞬间,逃的念头猛然升起。
“黎逸川……我们……”
冉蜜终于忍不住了,才开口,他便盯住了她的眼睛。
“冉小姐,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披着头的时候,非常漂亮。”
“啊……”冉蜜的脸慢慢红了,被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称赞,总不是件坏事。
他扳着她的肩,让她转了身,面对着镜子,手指一点点地抚过她的眉眼,一字一顿缓缓地说:“我很期待,和你上的时候……”
冉蜜脑子里嗡地一炸,反肘就想抵开他,可他却更快一些,把她抵在了镜子上,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