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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恰同学少年时二十七（第2页）

也就是他们在校园从来没有其他亲密表现，学校在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俩谈恋爱的情况下，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柯俊文他们有时听到的进展是，那个体尖女生已经通过了体校的专业测试考试，只需要参加完6月末的文化考试初考和7月中旬的第二次考试就行了，体校生文化考试分数要求不高，她已经是稳稳当当的体校生了，毕业就是国家待遇了。如果是农村学生，妥妥的脱离农门了！

但是在少年少女们的心里，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呢？

柯俊文想得最多的是：“接吻是个什么感觉？是不是美妙得很，舒服死了？”

柯俊文有时会想得脸红阵仗意乱神迷的，他有时会觉得自己想法太龌龊了，会暗暗红了脸。但有时他又转念一想：“难道其他人就不想这事吗？别人就不羡慕这谈恋爱的两个人吗？杨骏，曹莺飞这些女生难道就没有私底下想过亲嘴这些事吗？”奇奇怪怪的想法，有时会搞得他更脸红，有时也会让他觉得自己思想不健康的想法稍稍得到些自我宽慰。

柯俊文有一天见到另外一个人，才是吓了一大跳。

以前柯俊文看到，和肖胜利一起训练的除了那个谈恋爱的原来89级的高个壮实体尖女生，还有一个和肖胜利同年级的稍矮个的体尖女生。但柯俊文平时并没大注意她。

这一天下午第三节课，自己活动，学校91级和9o级几个班的篮球队正在打比赛，柯俊文正在当篮球裁判，体育老师唐老师这一学期培训了四个学生裁判：柯俊文，聂世金和9o级两个男生。

赛场上喊声不断，柯俊文也是标准规矩地吹着哨，围观的同学们把篮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都为各自的班级加油助威。柯俊文在这种情形下，自然也是装逼得很，不过他执法还是很标准的，体育老师们都认可他的裁判水平，所以91级的他是当的9o级4班和9o级5班对战的裁判。

中场休息的时候，一个很胖的女生递给了柯俊文一瓶水，当柯俊文接过水时，吓了一大跳，原来眼前这个胖得脸都变了形的女生，就是和肖胜利以前一起训练的女体尖，但人长得完全变了形，根本没有以前运动员那矫健匀称的身材，此时的她胖得像个皮球！她的身体就像吃了催化剂膨胀了一样，感觉她比原来胀大了一倍一样，圆滚滚的，虽然个子高了些，但腿肥得像大象腿，脸胖得脸蛋挤得眼睛都看不到了一样的。

柯俊文都惊得说不了话了，连谢谢都忘记了说，呆站在那儿。肖胜利擦着汗水走了过来，圆了这尴尬的场。肖胜利和那个女生说着话，柯俊文在旁边还是觉得她胖得太不可思议了。

“哎呀，你看我停了快一年没有训练，身体真的不受控制的就长胖了啊！”那个女生大大方方地向肖胜利抱怨起来，自己也觉得胖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并没表现出来多难堪。她也明显感觉到了柯俊文的惊讶。

肖胜利说：“那是肯定的呀，我们老师不是说过的吗，突然停下高强度的训练，营养和饮食又没有变，很容易长胖啊！老师都提前告诉你了的哟，说了要节制饮食的啊！”

“是啊，但是我不吃饿呀，所以就没有顾忌饭量，真烦恼啊，现在就成这样啰！”胖女生说完望着柯俊文笑了笑，这反倒让柯俊文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失态而不好意思起来。

过后很久，柯俊文都觉得她那夸张的胖太惊人了，完全是变了个人，一年不到人像突然被吹胀了一样的难以形容。

柯俊文在体育课上给唐老师讲了这个事情，唐老师说：“你说的那个女生，我晓得呀，她父母觉得女生专攻体育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她在初三就放弃了训练。高强度的训练突然停止，饮食习惯是很难一时改变的，所以她就突然长胖了！”

唐老师给在旁边的姜弢说：“你们在长身体，吃多点倒没事，但是姜弢你要注意了哟，不要长得太胖了！”

姜弢和唐老师是邻居，平时都很熟悉，他调皮地向唐老师做了个健美动作说：“晓得了，唐老师，我个子大嘛，而且你看，我还是有肌肉的。”

唐老师笑着说：“不过你妈妈也胖，你娃儿长得像你妈。”

姜弢的妈妈曾老师，在女性中个子也算高的，平时爱穿着素雅端庄的旗袍，约莫快5o岁的样子。姜弢有时在学校站在自己妈妈身边，那么大个子的一个男生，还会有撒娇的小动作。

柯俊文和姜弢，江勇他们在练习投铅球，几个女生不大会投，柯俊文就站在投掷圏仔细地教着她们一些分解动作，站在他旁边的人注意力都在柯俊文身上，柯俊文的注意力也在眼前。教到最后柯俊文就自然地用力把铅球投了出去，这时大家都惊呼了起来，原来站在投掷圈这儿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唐老师和其他几个同学正站在铅球落地区的不远处！

所有人脸都吓白了，柯俊文骇得傻盯着铅球向唐老师他们飞去！铅球在落地区几个人前面一米位置落地，万幸的是没有砸到任何人，但滚动的加度一定会伤人的，在这千钧一的时候，唐老师猛地伸出右脚挡了一下快滚动的铅球，他痛得叫了一声，铅球才没有砸到其他同学的脚！

体育委员聂世金回过神来，马上跑过去扶着痛得蹲下去的唐老师，柯俊文和其他同学惊骇之余也马上跑了上去。唐老师痛得咬紧了牙齿，柯俊文急得不知所措，也内疚得说不出话，他喃喃地对唐老师说：“唐老师，我······我······！”

唐老师对柯俊文摆了摆手，说：“不要紧，没有多大事，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他又转身对扶着他的聂世金和姜弢说：“来，你们把我慢慢扶到医务室去消哈毒，包扎一下！”

这时正好下课了，柯俊文满情愧疚的收拾体育用具，心里相当难安。回想起刚才投铅球的一幕，要是砸着人，那就全完了！他想得心里紧，怕得后背毛！他又想到唐老师被滚动的铅球砸着的脚，正好是滚着砸在他右脚螺丝骨那儿，柯俊文好害怕他的骨头被碰碎了什么的。他越想越害怕难安！他而且又怕唐老师责备他，所以他也没也往医务室去。

还好唐老师只是轻微伤，还能勉强垫着脚走路，但这都让柯俊文难过和愧疚了好久。一个星期来唐老师都是跛着脚的，但他也并没有停下教学工作。唐老师并没有责怪柯俊文，反而安慰他不要有思想负担，不过以后上体育课这些，一定要注意安全。柯俊文点了点头，把唐老师说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杨骏，赵鹏，尚亚玲，曹莺飞，姜弢和聂世金，看到柯俊文一个星期都闷闷不乐，知道他心里难过，都时不时地安慰他。大家都劝说柯俊文放心，唐老师没有什么事，而且万幸的是没有伤到其他任何人，是好运气了。

同学之情的温暖，让柯俊文很多时候还是非常感动。说实的铅球风波，还是让柯俊文真正的从内心后怕了很久，他最后怕的就是：那天要是铅球砸在哪个人头上，他这一辈子就完了。每每想到这点，他都和当时后怕的心情一样：心里紧，怕得后背毛！因为很多学校，都出过这样那样的事故，多数都是体育课的意外，也死了不少人，有些后果很严重。虽然那天没出大事故，但却砸到了敬爱的体育老师，让他承受了那么严重的疼痛，这让柯俊文心里也是难过万分。他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而精神萎靡。

杨骏有时看到柯俊文难过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所以她常常柔声地安慰着柯俊文，这让柯俊文心里慢慢放松了下来。赵鹏和姜弢特别细心，连续几天都陪着情绪低落的柯俊文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柯俊文的迷弟周军，一连几天都主动帮柯俊文打饭端菜什么的。大家都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同学，这样的风气，在一个好班级是时时都有体现的。柯俊文突然有一天现自己消沉有点不对，有点受宠若惊了，他不好意思地对他示好的同学们说，他没事，只是觉得对不起唐老师。

大家还专门组织起去唐老师家看望了他，这让柯俊文心里更好受了一些。一个星期后，唐老师的脚也完全好了，柯俊文的心情也完全好了。

柯俊文，一直都记得同学们对他的这一片温情！

少年少女们之间的友情，并没有多少轰轰烈烈的事迹，也并不像狂风骤雨电闪雷鸣般的猛烈，多数都是些鸡毛蒜皮芝麻绿豆的小事，但却像春风细雨，润物于无声，深情于无形。这样的感情，经过多少年都不会减退，回想起来比任何都宝贵，比任何都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