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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页(第1页)

  听卢德容痛斥南音是祸水时,韩临就气得想冲进去怒骂她一顿,只恨自己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一路除了让卢德容受些惊吓之外竟无其他,叫她还有余力朝南音威。

  没想到南音出奇得清醒,不仅没有被卢德容带进去,反而一句一句反驳了回去,让韩临在心底叫了声痛快,这才真正是出气了。

  他早就想说,就算天下人攻讦,那也该攻讦他这个二哥残暴,和南音没有丝毫关系。因为就算没有她这个由头,二哥迟早也会对卢家下手,手段不见得会仁慈多少。

  韩临还想说甚么,抬眼却见南音看着绥帝,“先生也觉得,我说的对么?”

  绥帝起身,给予了极其充分的肯定,“正是如此,百官听到你的驳斥,亦会汗颜。”

  南音这才露出浅浅的笑,颇为轻快道:“其实这些话,也是从先生赠我的史书中学得的。先生曾在英宗那一节做过批注,道天下人将英宗之过尽系于一女子,实在可笑,我才有感此言。”

  “你已领尽其意。”

  能够和先生有默契,无疑是让南音感到非常开心的事。她微微抿唇,想忍住更大的笑容,可是那种开心的感觉仍旧从眼角、唇畔,以及每一根丝溜了出来,无需言说,都让韩临感受到了那种雀跃。

  他杵在中间,无声看着绥帝凝视南音,心底涌上一股酸涩。

  大概在此时,他才隐约现,自己大约、可能,是真的错过了一些极为关键的时日。

  作者有话说:

  吼吼,卢家这一段就结束了

  不知道为啥世子杵中间这儿,真觉得好好笑哦hhhhh

  第43章

  绥帝有意封锁消息之下,崔太后直到整件事尘埃落定,才知晓前因后果。

  起初她惊得唇都白了,长甲掐着女官的手,“卢家一百六十多口,当真被他、被他……”

  鸾仪宫大太监颔,并奉上讨卢檄文,“这是陛下着令礼部起草的檄文,卢家罪行尽诉其中,娘娘。”

  崔太后接过一目十行,冷笑一声,如何不知其中起码有半数都是绥帝捏造的罪名。但这声笑过后,胸口涌上的也是无尽悲凉。

  她固然疼爱绥帝,他既是她最敬爱的长姐所出的外甥,也是当初崔家的希望,更是如今整个大绥的帝王。她以为这会是崔家最强大的支撑,如今看来,说是催命符也不为过。

  卢家已经被他想方设法弄倒了,崔家,又能被容忍多久?

  纵然她提醒过崔家小心行事,但同为数百年的世家,卢家犯过那些错,崔家岂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道理。

  她曾觉得绥帝太冷静淡然,像个不关心俗世的世外仙人,现在看来冷依旧是冷,只不过还多了股疯。如果他这样一意孤行下去,世家也许会被短暂地震慑住,但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只怕到时候……连崔家都不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他究竟是从三年前就打着这样的主意,还是近日突然如此的?崔太后神色不明地想着这件事。

  她忧心忡忡之际,南音戒药瘾已经过去了近一月。

  令永延轩上下长舒一口气的是,江盛今日为南音诊脉看过情况,道她若能坚持下去,至多再一月就能真正戒除。

  本来预计的时辰最短也需三月,许是南音自身坚定,受到的照料也足够周到,她恢复得比江盛想象中好许多。

  “娘子双目既已恢复,不如多做些其他事,或阅卷弹琴,或去园中游玩,不知不觉这些疼痒便过了。”江盛建议。

  “嗯,我知道的。”南音最近恢复了作画,还在同绥帝学下棋,这样打时间能尽量让注意力转移。

  江盛心悦诚服,“慕娘子心智之坚,江盛敬服。待药瘾断却,可否请慕娘子书写断瘾小札,以备后人?”

  南音犹豫了几息,还是颔,“我尽量试试。”

  她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厉害,在后来,其实更多是先生在帮她坚持。

  其中详细南音或许记不清,但她身边人,确实是再清楚不过的。

  第六日的时候,南音就已痛苦到极度想喝药了,口中念的心中想的都是一个“药”字,对身边人诉委屈,说非常难受。紫檀琥珀她们不忍,请侍药房那儿熬了药,绥帝赶来时,药都已经凑到她眼前,被他强行端走,并重罚了紫檀琥珀二人。

  神智不清时,南音甚至对绥帝感到愤怒,用尽力气对他拳打脚踢,张口咬他,又哭着道出“先生也一样坏”这种话。

  那时候,所有人都能感到绥帝那种压抑的心情,但他硬是忍住了,没有一次拂袖而去。

  于南音而言,则是她每每迷惘痛苦时,都能感到自己身处于一个强大温暖的怀抱中,崩溃前夕亦是这个怀抱的主人在安抚她,不住低声道:“很快便好。”

  她深觉自己是从中汲取了许多力量才做到这地步,若要记载到小札中,自是不能这么写的。

  窗畔支了一方小桌,桌面置砚台、左伯纸、羊毫,以及一只细颈长白瓶,瓶中养着鲜妍正好的茶花。正月暖阳打在小桌上,营出春光明媚的美好。

  南音就坐在其中,长长的眼睫不住轻颤,似在思索。

  一点温热落在了她额头,南音抬眸时,绥帝收回了手指,“在练字?”

  “并非。”南音将江盛的话道出,请教他,“先生觉得,我该如何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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