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郁和程稷南说好了,怀孕的事先不对外公布,所以,齐郁在幼儿园的工作照旧,只是按照医生的叮嘱,前三个月尽量避免重体力的劳动。
江心宁意外流产的动静闹得大,即便大家都想瞒着程元初,老爷子还是知道了。
沈芳在程元初那儿又哭诉了一通,话里话外说的都是齐郁故意害江心宁流产的,他们那一房就是看不得他们这房的好。
但是任凭沈芳说了那么多,都是她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的指摘,程元初根本没理。
沈芳听得好笑又好气。
证据?当初程稷南害得程稷理小命都快不保的时候,怎么没人跟她提证据呢?
“如果真是她做的,警方早就立案调查了,怎么会把人放回去?你们不要在外面被别人随便唆摆几句,就信以为真,没有了自己的判断。”
沈芳咬了咬牙,仍不服气,“这可是江心宁的姐姐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吗?她可是亲眼看到的,她——”
“二儿媳妇,”程元初突然打断她的话,冷冷地瞥去一眼,“这里是程家,你若是那么喜欢听江家人的话,我也不介意送你到江家去。”
沈芳面上一忖,没再说什么。
临出门之前,程元初又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与其操心别人的事,不如先担心下自己,你和我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不管你们是离婚也好,分居也罢,你们都是能做爷爷奶奶的人了,到了这个岁数,不论做什么,都给彼此留点体面。”
沈芳心里轻呵了一声。
体面?我倒是想给他留,问题是,他也配?
沈芳从程家老宅出来,就给江心媛打了电话,把程元初的话挑了挑,说给江心媛听。
江心媛像是猜到程元初会有这个反应似的,所以一点都意外。
倒是沈芳依旧有些愤恨。
江心媛听着她一句接一句的抱怨,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阴狠。
“程稷南,他凭什么争?程家的一切,都应该是程稷理的。”
沈芳一愣,忙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心媛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阿姨,不知道,你说,如果程稷南并不姓程,不是这个家的人,那么,程家未来该交给谁掌管呢?”
沈芳被她说得,心口倏地飞快跳动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郁生日那天正好是周末,许静突然提出来让她陪自己去买点东西。
齐郁开着车到御江苑接上许静,一同赶往商场。
路上,许静看了眼齐郁,问她,突然把她叫出来陪自己,程稷南会不会不高兴?
本来他工作就很忙,齐郁现在又出来工作,小两口平时聚少离多的,周末就显得格外重要。
齐郁笑了笑,“他天天都很忙。今天虽然是周末。但一早上起来就去公司了。晚上订了饭店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