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有足够的才能,也打下了信任基础,贺景延和秘书室遇到合适资源,都愿意放手让他去尝试。
要是纪弥留下来,好好打磨和精进,发展用不着担心。
但平心而论,别的部门也有不错的机会,或在专业沉淀上更有优势。
其实纪弥去哪儿都不会被埋没,问题只在于他对哪个更有意愿。
“唔,管理会比技术更好吗?”纪弥道,“我看很多人都会转线。”
“它们不是相互排斥的关系,很多时候相辅相成,只是各有侧重点。”贺景延道。
“就像沈光意在技术中心做管理,你在总裁办公室做技术。”他举完例子,说,“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方向。”
纪弥犹豫道:“想听你功利性地和我开小灶分析一会儿。”
贺景延回答:“利益是很要紧的东西,但差别不大的情况下,发自内心的兴趣可以让你走得更远,得到的收获能拥有更多的意义。”
尽管他往常不太着调,私底下有几分玩世不恭,可在该认真对待的时刻,意外地让人靠得住。
他无意控制纪弥,也没有说教的爱好,姿态有意
放低,交流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至于纪弥要如何选择,他只是尽心的指引者,不是暴力的决策方。
“唔,我会想想。”纪弥道,“这两天好多人邀请我活水呢。”
活水顾名思义,是内部转岗的意思。
贺景延:?
刚才他还一副宽让又轻松的样子,现在立即变成了小气鬼。
“都有哪些人?”贺景延防备道,“是不是技术中心贼心不死,项目部难道也不要脸了?”
纪弥喝了一口葡萄汁,勾起嘴角使坏。
“你的掌控欲怎么也那么强啊?我都没同意当你男朋友,你就开始盘查我的联系记录了。”
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贺景延哑口无言。
事故提前解决,纪弥没有申请返岗,当是辛苦了那么久,难得给自己放长假。
去过一次公司以后,他就窝回了公寓,隔三差五与贺竞南出去觅食。
他还去听了本地某名校的公开讲座,融在青春洋溢的学生堆里,被旁边的同学当成了学长。
结束后,纪弥在校园里散步了两圈,慢吞吞回到亚樾湾的时候,贺景延站在楼下。
贺景延要说强势,每天确实黏得很紧,与此同时,偏偏守着那点界限感。
如果没问过纪弥的意思,他不会直接上楼守着,就规规矩矩地待在楼下。
纪弥带他坐电梯,惊讶道:“为什么过来了没有和我说?”
“怕我一说完,你就赶忙回来了。”贺景延知道他去听讲座,“我没有等太久。”
“你来做客,我总要收拾下房间。”纪弥道。
他再声明:“待会儿很乱的话不要嘲笑我啊。”
话音落下,贺景延拿出一本相册。
“我是来送东西。”他道,“贺竞南说他用我的照片收买了你,你想看的话,这里面全是我的照片。”
纪弥别扭地说:“他怎么造谣?其实是他上赶着发给我的……”
贺景延弯起眼睫:“那你为什么没有把他删掉?”
“他拍得还行,我打开随便看了下,就顺手保存吧。”纪弥哼声。
贺景延道:“只是看看么,没拿来干过别的事?”
纪弥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走进门后,才渐渐地耳朵泛红。
“你把我当流氓了吗?”他倒吸气。
紧接着,他说:“你还把相册交过来干嘛,不害怕么,这不是纵容我做更多坏事?”
贺景延半垂着眼睫:“你要是愿意,我想被你理解成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