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坤笑道:“二位将军辛苦。”
命带上齐求。
齐求被带上堂来,倒也老实,赶紧双膝跪下,禀告姓名、职衔。
李正坤道:“尔既是第一阎王殿侍卫长,当知老爷我和禇雄儿公子乃郡主府公子、包王府外甥,老爷我又是阴天子诏命之当阳城隍,为何带兵前来攻打?”
齐求道:“回禀李大人,末将知道你跟禇雄儿公子的尊贵身份,并不想跟你们为敌,但末将此次出兵征讨当阳府,乃是奉朝廷之命,并非谁之私愿。末将既然战败,无话可说,全凭李大人落。”
李正坤道:“你倒挺爽快。”命先押下去。
傅皮禀道:“我曾在阵前劝降齐求,我看他心已动摇,请李大人准我再劝一下他,也许他便借坡下驴,主动请降。”
李正坤不许,还有事情需要齐求去办,勿需他投降。
李正坤早跟包振堂、李天侯、朱高华三位军师商定,待打败朝廷攻城军队之后,如此如此。
傍晚,江充回到大堂,禀报战场已清理完毕,共计毙敌三千四百五十名,余皆投降,倒毙战场的敌军躯体已堆码在南门外,投降的鬼兵也圈押在城外,着兵士守着,请未如何处置?
李正坤问己方伤亡,回禀只伤一百余鬼兵,已全部撒上回身白粉疗治,伤愈归建。
李正坤命如此如此,江充听得直愣,盯着李正坤说不出话来。
李天侯拍拍手掌,对江充道:
“江将军,主公的话你没听见?还是想抗命不遵?”
江充醒过神来,嗫嚅道:“我非敢抗主公之令,只是觉得如此残暴,恐非成事之举,且自古杀降不祥。主公能否三思。”
李天侯哂笑道:“江将军倒是仁义将军,只是你想没想过,如果朝廷军队攻破当阳城,会怎样处置我等?”
江充道:“肯定是重枷槛车,送往京师治罪。”
“到京城之后呢?”
“也许——下地狱吧。”
李天侯笑道:“说得对,如果朝廷抓住我等,绝不会轻饶。我们要想不被抓住,便不能有妇人之仁。朝廷这次派兵五千来攻,下次也许会派兵五万,真要如此,恐怕我们便不会赢得这么顺利而彻底喽。”
朱高华道:“李先生此言差矣,只要有我老朱的大炮和钢枪在,朝廷任来多少兵马,都不过是送上门来让我屠宰而已,怕什么!”
李天侯笑而不语,包振堂道:
“朱先生所言甚是,但你考虑过没有,如果朝廷从魁星山科学城上请高明之鬼下山相助,也造枪炮……”
尚未说完,朱高华笑道:“包先生休要再言,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你说得对,面对魁星山上的大佬,我也不敢托大。”
李正坤对江充道:“三位军师的话你也听见了,关键时刻,绝不能被所谓仁义所害,学那可笑的宋襄公。我们此举,在于震慑阴廷屑小,至少在短时间之内,不敢觊觎我当阳城。只有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我们才能从容理清内部,肃清外部,巩固我们的根据地,以迎接阴廷下一次更大规模的进剿。你明白吗?”
江充如醍醐灌顶,跌脚道:“我明白了,险些误主公大事。”
辞别出帐,来到城外。
天色已黑多时,看守俘虏的士兵见到主将江充,很是惊讶,纷纷道:我等还以为江将军正跟李大人、三位军师等一起喝庆功酒哩。
江充说,庆功酒定然要喝,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只主公和军师等鬼,而是处理完剩下的事务,全军将士一起共饮,庆祝胜利。士兵们欢呼雀跃。
江充传命,主公明日一早将出城视察,为腾空南门外场地,须将一千多名俘虏连夜转移到别外关押,因夜晚天黑,为防俘虏逃跑,一次只转移两百多名,共分六次,在天亮之前全部转完。
城外看守俘虏的士兵有一千名,江充命一分为二,五百名负责转移,五百名负责继续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