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笨蛋阿望。”阮恬将罐装汽水贴向他的额头,毫不留情的大笑起来,笑起来时,肩膀微微抖动,有很浅的梨涡形状在脸上停留,马尾梢随着身体摆动的幅度而轻轻晃动。
她不知道自己很惹眼。
身后差点被她碰到桌子的omega微微红了脸,向后避开了下,林望茨一眼就看到她的小动作,拉住阮恬。
“你才是笨蛋。”他自己翻了个白眼,接过阮恬手里的汽水,砰的拉开汽水拉环,在气泡冒出前,一口气灌了下去。
刚刚想的事情全忘记了。
林望茨一口把汽水喝干净,满足的喊了声:“去他的。”
想也想不起来,估计不太重要吧。
阮恬像看傻子一样看他,等林望茨捏扁汽水罐丢向垃圾桶后,她才开口:”我下午要去医院,我要逃课。“
汽水罐刚在垃圾桶里打了个圈,一个漂亮的投篮动作还没做完,林望茨直接僵在原地,他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不不,这是在我对小的日常投喂,顺便跟班长请个假。”阮恬把另一罐也塞给他,冲他握住双手做了个加油姿势。
“我就知道当初你让我竞选班长是不怀好意。”林望茨说。
“怎么会?我只是比任何人都先现你的能力。”阮恬倒着往自己座位上走,她并起双指向林望茨做了个不太正经的敬礼姿势,“我这叫慧眼识人。”
林望茨:“呵呵。”
林望茨:“不过你又去医院干嘛?”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左右扫了一眼,其他人都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只有刚刚差点被碰到桌子的omega脸颊泛红,双手捧脸的看着他们,一不小心目光与林望茨对上,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左手摸卷子,右手摸书,假装整理桌子。
阮恬坐下,往桌子里摸卷子,摸出一沓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卷子,说:“自从借给沈羲和看过一次卷子后,这就一直保持这个干净。”
她展开,卷子分科目和时间都分好了。
林望茨看了眼:“你弄得?”
阮恬摇摇头,她默默耸肩,语气平淡中藏着某种炫耀——大约能称之为凡尔赛:“我这个卷子总是有人情不自禁去收拾,我很无奈。”
林望茨:……你妈的,崽种。
阮恬:“不舒服就去医院啦,问这么多,又不给我批假。”
她从袋里翻了半天,硬生生把只有两根水的袋翻出十几根的宏伟声音,林望茨连白眼都懒得翻,他呵了一声,从袋里摸出一根水塞进阮恬手里:“我不理解,你一个随手买车的人,怎么会连根都买不起。”
阮恬低头勾阅读理解,飞快的在上面划过,头也不抬道:“你那个叫差生文具多,姐姐我这个才叫精简生活。”
看她飞快做题的样子,林望往后看了眼阮恬后座的袋,她后座是个女beta,袋里满满当当,除了水荧光还有胶带……,他深深思考了下,阮恬分化成a1pha也不是没有道理。
正走神的时候,刚划完一篇阅读理解的阮恬抬头,她瘫着张咸鱼脸,说:“那车为什么买,你心里没点数?”
是因为林望茨,他们两个周末无聊去看车展,穿着白t牛仔裤,看着一个比一个没钱,更何况两人当时还在因为两杯奶茶钱到底应该谁出而吵架。
阮恬坚持认为该aa。
林望茨则厚着脸皮坚称自己没钱。
二十五块星币的奶茶,两杯。
阮恬不接受这个委屈的事实,而林望茨捂着兜坚持分文不出。
吵得正凶的时候,车展工作人员喊他们让一让,这本该是个正常的场景,就怪林望茨多嘴说了句车子性能不太可以。
阮恬誓自己当时已经竭尽全力想和林望茨撇干净关系,但是林望茨从小就不会看人眼色,大大咧咧的讨论车子的性能,本来打算买车的老板听了半天决定不买了。
这样一来,工作人员不干了,指着他们两个人骂穷鬼。
各种脏的词都往他们身上招呼,对着两个一看就是高中生的小孩,周围有人劝工作人员收收嘴,可能看没有父母出来拦,加之围观看戏的人越来越多,那人骂的越来越凶。
阮恬不耐烦的劲儿就上来了,问车子多少钱。
不多不少一百二十万,在车展一众豪车里算不得多少钱。
阮恬随便指了个工作人员,当场买单,那时候她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刷的还是老爹的附属卡,刷到时候眼皮都没皱一下,结完账,那个骂人当场哭的腿软。
阮恬什么也没说,就让她给林望茨道歉。
等两人走远了,林望茨一想不对劲啊,这花钱买了个不咋地的车,还挨顿骂,他气的要回去,阮恬淡淡的,她问:“你刚刚没看见那角落1ogo谁家啊?还有那几个老头没看见啊?我们家董事会的,她在这样的场合里大闹一场,一个销售人员说不干就不干了,我和她计较?那才多少钱啊,要是让了报纸,我爹能抽的我一个月出不了门。”
林望茨:“得了吧,你爹才舍不得打你,就这么放过她啊?刚刚她骂的那么难听。”
阮恬“你也知道难听啊,估计她的换个城市了吧。”
大家都看到了,谁还敢招这么一个凶猛的员工,指不定下次骂到谁头上,给自己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