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舒手里也拿着两串糖葫芦,一串是周维光的。
她想把车子接过来自己推着,好让周维光腾出一只手来。
可她现,她一手拿一串糖葫芦,单靠另一只手无法推车。
周维光道:“还是我来吧。”
秦寒舒:“那你怎么吃东西啊。。。。。。”
这时,杨家表姐在一旁出主意道:“你喂他不就行了嘛。”
杨家表姐以为,既然两人是周瑞兰的哥哥姐姐,那也就是兄妹啊。
兄妹间互相喂食,并无不妥。
周维光虽然还是目视前方,但耳朵已经红得不像话。
秦寒舒明白杨家表姐的想法,刚要出口解释,瞥见周维光,又将话咽了回去。
她忽然生出一个坏心思,举着糖葫芦喂到了周维光的嘴边。
“哥哥,吃吧。”
周维光不料秦寒舒真这么做了。
而且,那声玩笑般的“哥哥”一出,他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扭头看了眼秦寒舒,见秦寒舒嘴角弯弯的,眼睛带着明晃晃的调笑,呆愣了片刻。
接着,他一口咬住了嘴边的糖葫芦。
这下换秦寒舒怔愣了。
周维光像是不觉,继续咬糖葫芦,几口下去,便用眼神示意秦寒舒,可以将剩下的棍儿拿开了。
秦寒舒看了看耳朵也不红了的周维光,默默扔掉了棍儿。
“你们兄妹感情还真是不错呢。”杨家表姐夸赞了下,又问:“你们家兄妹几个啊?”
秦寒舒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思绪,跟杨家表姐解释道:“我跟他不是亲兄妹。周家兄妹三个,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原本还有个大哥,不过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意外没了。”
杨家表姐以为秦寒舒是表亲或堂亲什么的,也没多问,继续说着杨家的情况。
“我是光宇的姨表姐,我妈跟光宇妈是亲姐妹,光宇家是两兄弟,他是弟弟。”
秦寒舒问:“光宇的哥哥结婚了吗?”
“这是肯定的呀,哥哥结婚了才能考虑弟弟嘛。”
杨家表姐道:“光宇哥哥为人比较老实,书也没有念了多少,很早就结婚了,娶的爱人是农村的,没有工作,两口子跟父母住在一块的。”
秦寒舒:“那我们家兰花结婚后,得跟哥嫂父母住在一起?”
“不会的!”杨家表姐笑道:“铁路正在盖新宿舍,光宇比他哥哥本事,自己争取了一套,兰花嫁过去就住在自己的小家,自个当家做主。”
说着,杨家表姐还亲热地挽住了秦寒舒的胳膊,小声道:“革委会周副主任的妹妹,他们老杨家八辈子福气才修来的,怎么可能不好好待着呢?”
果然,娘家硬气,怎么都好说。
秦寒舒点点头,也透露了一些周瑞兰的情况。
“我们兰花性子比较孩子气,但是很孝顺,她的两个哥哥因为工作都无法在父母身边尽孝,她为了照顾父母,先前连县供销社的工作都是推了的。”
周瑞兰初中刚毕业的时候,周维礼就打算给她安排进供销社的,可是她没干,原因也的确是不舍得离开父母。
杨家表姐恭维道:“供销社啊?那可是个好单位。”
秦寒舒也笑道:“是啊,等结婚后,兰花就得进城生活,到时候难免还得麻烦她二哥,把户口、工作给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