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笑眯眯道:“您刚起太急了呗。谁坐久了起这么急,她都晕!”
“噗嗤!”
娄晓娥没忍住,笑出声来。
中庭里的人更是哄堂大笑,连傻柱都一边挖鱼苦胆,一边哈哈大笑道:“贾大妈,您说您也是,没事儿招源子干吗?人家文化人,收拾起人来,那都不用刀!您以为所有文化人都跟三大爷似的,整天就会算计那仨瓜俩枣?傻眼儿了吧?哈哈哈!”
“傻柱!我招你惹你了?你嘴怎么那么欠啊,你说贾张氏,带上我干吗?我和源子关系可好着呢,这就叫文化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阎埠贵急眼骂道。
傻柱在不面对秦淮茹时,那嘴皮叫一个利索,他乐道:“三大爷,刚源子教棒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做人不能什么?对了,叫螽螡蟊蠹!意思是说啊,这男子汉大丈夫,做人不能贪得无厌,欸,那是小人!看似聪明,能从别人那占便宜,实则像蛆虫一样愚蠢,必将自取灭亡。是这意思吧,三大爷?”
阎埠贵一张脸像是开锅了一样,急道:“人源子说了,那不是说我!”
李源收割了一波负面值后,笑道:“柱子哥,这话还真不是说三大爷。人三大爷哪怕让三大妈收点盘子底的油水,回家给孩子补补,也让三大妈给咱洗碗刷锅洗筷子了不是?正经的劳动交换,是光荣的。”
眼下还没到三年困难时期,阎家难熬的日子还远没到来。
等明年困难起,所有的单位、工厂、学校等领导、职工的工资、粮票及其他待遇一律打七折后,阎家地狱一般的日子才会到来。
经过那三年地狱般的磨炼,阎埠贵的算计绝学才算大成……
眼下老阎家其实还算可以,不至于想方设法的去占便宜。
阎埠贵眼下自然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傻柱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让他颜面丧尽,他心里恨的咬牙。
不过李源能帮他说话,他也感激,说道:“源子,还是你仁义,能理解三大爷的难处,我这谢谢你了!”
说着竟是鞠了个躬。
李源没闪避,等阎埠贵起来后才责怪道:“三大爷,我好心帮您说话,您还陷害上我了。哪有长辈给晚辈鞠躬的道理?不拿两盆盆栽送我,今儿这事是过不去的。”
傻柱等人又哈哈大笑起来,还得是源子!
阎埠贵一张脸都抽抽起来了,阎解成倒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上来就道:“源子哥,我帮您去拿!”
李源呵呵笑道:“玩笑话你也当真,我怕你爹我三大爷心疼的几晚上睡不着。到时候一宿一宿的偷偷骂我,我可受不起……”
阎埠贵也要面子,一咬牙道:“解成,去搬!”
顿了顿到底补充了句:“就门后面那两盆啊,今年新得的……”
说着,还给阎解成挤了挤眼睛。
阎解成全当没看见,回家去就把门口被阎埠贵伺候的最好的两盆给搬来了,阎埠贵当场差点没仰过去!
李源哈哈笑道:“解成,真是好哥儿们,快坐那去,一会儿一起吃烧烤。”
阎解成激动的脸都红了,应道:“诶!”
许大茂带着两瓶酒一只鸭,跟他么日本鬼子一样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看着阎解成带来的土豆和茄子嫌弃道:“你就带这?也就是源子照顾你家,不然高低不让你入伙。”
阎解成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李源乐呵呵道:“解成,你也是笨,不会说等我赚钱了,高低带二斤好肉来堵他的嘴?就这么干受欺负不还嘴?”
阎解成抬头,看着许大茂道:“等我赚钱了,高低带二斤肉来堵你的嘴!”
“哈哈哈!”
傻柱都乐了起来,道:“解成,有志气。往后就这样怼这孙贼!”
许大茂骂道:“少扯犊子啊,就凭他……傻柱,好好收拾你的鱼吧。”
到底给李源几分面子,没再说难听的。
眼看刘光齐也带着两瓶酒、半只鸡过来,贾张氏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也顾不得刚才闹剧,巴巴问道:“源子,你这是要订婚请客了?”结婚请客要随礼,订婚总不用吧?
李源没好气道:“请哪门子客?就是哥们儿几个凑一起过个周末。本来东旭也该来的,可他说您啊,把家底都抠着当养老钱了!
他吃一回行,吃两回行,回回空手来,哥儿几个都有意见了。
我们新时代的年轻人,不算糊涂账,不过糊涂日子,事情扯的明明白白,哥儿们之间相处起来才痛快舒服。”
贾张氏不服:“不就多吃一口的事吗?我们家条件不好,就不能帮衬我们家一点?”
李源呵呵笑道:“贾大妈,真不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我们其实也不在乎那一口吃的,我们只是不舒服别人拿我们当傻子,谁也甭老觉着自己聪明,空口白牙的就能算计别人。”
许大茂高兴道:“对喽,就是这么个理儿!我就爱和源子玩儿,不像有些傻子,家里东西随便让人拿,结果人还不领情,落个傻子的名头。”
傻柱起身骂道:“孙贼,你在那阴阳怪气说什么呢?一大爷都说了,街坊邻居间要相互帮衬些,就你他么最不是东西!”
李源也笑骂道:“大茂哥,就你聪明,显着你了?俗话说的好:千金难买我愿意。人柱子哥自己愿意,关你屁事!”
许大茂嘿嘿乐起来了,还拿巴掌轻轻朝嘴上来了下,一迭声道:“对对对对,源子说的对。千金难买傻子愿意,我再说一次,我他么就是傻柱的孙子!”
傻柱扯了扯嘴角,也说不出个啥来,只能埋头做事。
duangduangduang!
他有些怀疑起易中海这些年对他的教诲了,难道真是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