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古伊弗宁家做完之后,牛可清没有立即离开,他厚着脸皮说自己饿了,要借厨房一用。
他似乎把这个家当成了他们共有的巢。
古伊弗宁膈应得慌,但也没直说,绕着弯子问他:“怎么忽然有做饭的兴致?”
“你不是说我做菜难吃?那我就多练练。”牛可清把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仔细地清洗着。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古伊弗宁心里浮起:他惧怕对方为他奉献,因为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我都是利己者,既然往来都是建立于有所图的基础上,各取所需就挺好,不需要奉献。
牛可清在厨房里忙着,感觉后背被一双目光盯着看,他有点不自在,便没话找话,“古医生,你应该不喜欢碳酸饮料吧?”
古伊弗宁斜斜地倚在厨房门口,“一般般。”
“碳酸饮料会损伤牙齿,最好还是少喝,最近很多小朋友因为牙痛就医,一问才知道,可乐喝多了。”
“哦。”
对话有些无聊,他们最近总是这样一问一答,牛可清问,古伊弗宁答。问的人很积极,一句接一句,答的人却很敷衍,不是“哦”就是“嗯”。
牛可清也不恼,他热脸去贴冷屁股,哪怕所有的付出最终只是无用功,但,总得有人先踏出第一步。
“你以前。。。。。。是不是被很多人喜欢过?”牛可清想知道,像自己一样的人多不多。
“嗯?”
“古医生,你的追求者不少吧?”他还想知道,竞争激不激烈。
这种话题太敏感了,尽管牛可清问得很随意,但古伊弗宁还是一下就察觉出来对方在试探他。
他讲了句不甚讨喜的话:“牛可清,我忽然觉得。。。。。。你变无了。”
搅着汤的勺子停了下来,牛可清回过头来看他。男人的眼镜片被蒸气熏得起雾了,遮住他近乎二分之一的眼神。
不知是否因为氤氲着水雾,古伊弗宁竟从里面看到了茫然和无辜。他说牛可清无是实话,可这一对上眼,他就生出了些心虚来。
古伊弗宁挪开了目光,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只得硬挑对方毛病,并摆出一副不那么好的态度,甚至有些嫌弃:“。。。。。。你不适合做饭。”
牛可清转了回去,继续煮着汤,问他:“什么叫不适合?”
没等对方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不是我不适合,而是你不喜欢。”
古伊弗宁哑了哑。
确实,他不喜欢牛可清沾染上烟火气,穿着围裙做饭的牛医生激不起他一点兴。
在品味高雅的古医生看来,白衬衫加黑西裤,戴眼镜系领带,又或是不穿衣服的牛医生才最迷人。
想到这些,他收起了心虚,冷淡地评判起了对方:“你在厨房里的样子,会破坏掉在床上建立起来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