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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书>桑榆非晚 失之东隅 > 第21页(第1页)

第21页(第1页)

  据说有的人,家中甚至摆着依这位府君大人打造的泥像。

  几十年前,这里不是月州城,而是越州城。只因越与月字同音,人们为了感念这位府君大人,也因认为月字会给越州城带来福运,渐渐就有人说这里是月州城。

  月州城,月州城,叫的人多了,越州城也便成了月州城。

  每年,百姓都会在这位府君大人第一次来月州城的那个日子准备好贡品,供奉在在府君大人的门前。虽然大多说情况下府君大人不会收下贡品,而且百姓们的贡品第二天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原封不动送回家中。

  但是人家收不收是一回事,他们送不送又是一回事了。

  听到这里,宫无念轻轻笑了一声。重归停下问:“怎么了,师祖?”

  “没什么。”

  他虽然说的是没什么,可是看上去似乎情绪不高。重归这样迟钝的人,偏偏对于宫无念的反应很敏感:“师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嗯?”宫无念抬眼看他,继而倒了杯茶给重归,轻轻叹了口气:“想起一位故友。”

  不说则已,一张了这口,宫无念便微微皱起眉,顿了顿,有些怅然道:“昔日一位妖族将领,因心怀悲悯,为护佑一城百姓强吞恶灵千数最终身受重伤。可人们只因知道其是妖族,无人感念,甚至在他重伤之后捆绑起来,烈阳之下曝晒三日,若不是我和……”

  宫无念顿了顿,不知怎么说了个‘和’字,改口:“我及时赶到,将他带走,怕是当时就没命了。”“而今一位来路不明的府君大人,一张善恶不明的纸笺。就被人当成神仙一样供起来了……一时感慨罢了。”

  极少见师祖露出这样的神情,重归不禁也跟着安静下来。

  宫无念看他那皱眉严肃的样子,转而一笑:“没什么,早已经过去了。你继续说吧。”

  “是。”重归握着茶杯,认真思索道:“以我看来,这所谓的府君大人定是有些问题。”

  “哦?”宫无念微微展颜,笑问他:“你来说说,有什么问题?”

  重归不常在人前表露自己的想法,略微有些拘谨:“弟子愚见。且不说这位府君大人藏头露尾,行迹鬼迷,单是实现愿望需要在纸上滴一滴指尖血这事,便与我从书中看来的诸多邪术有关联之处。”

  宫无念一只手撑在桌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重归仿佛受到鼓舞,腰板慢慢有直了直,继续道:“那月纸我已经细细看过,只是普通的纸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关键在于指尖血,正所谓十指连心,指尖血又叫心头血。乃是人身的精华所在,寻常人不知,可是心头血里不仅藏着人的些许气运,甚至会影响人的精魄。”

  重归抿了口茶:“我刚刚问过那位婆婆,她说月州城的人很少离开本地,细究原因,说或许是月州城里过得太过顺遂,离开了月州城多少都能碰到些不那么顺当的事情,已经习惯了依靠月纸将生活铺成一条坦途的月州城百姓渐渐变得有些眼里容不下沙子,稍微有些不顺心的事情便觉得晦气,还不如就老老实实在月州城待着。”

  宫无念看着重归一本正经的样子,兴致加深:“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出现,城里竟然不曾有一个人重视吗?”

  “就像这位婆婆所说的,人们都当是自己的问题,又怎么会想到是月纸的缘故。”重归想了想又说:“或许,也曾有人注意到过。”

  “怎么说?”

  “听婆婆所言,似乎曾经有个商贩曾和我问过同样的问题,而且是站在那位府君大人的家门口直接问的。不过后来没多久,这家人就举家搬离了月州府,再没有人见过他们。”

  “没人感觉怪异?”

  “没人感到怪异。”

  宫无念轻微点了点头,又将重归的茶杯续满:“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依弟子看,这位府君大人必然是用了什么邪门的术法,而且这术法的范围可能只笼罩到了月州城,出了这里便不奏效。至于他取心头血做什么用,一时还想不明白。”

  宫无念一只手托着下巴,笑着眯眼看重归:“没关系。想不明白可以再多看看,多问问。这位府君大人名堂再多,你也能把他揪出来,对吗。”

  重归对上那一双含笑的桃花眼,下意识道:“对。”

  坐在重归一边一直没出声的申岚看着两人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异……虽然他丝毫没有对师祖不敬的意思,但是眼前这幅情景,就不仅让他联想到了一只深山老林里魅惑人心的妖怪想要勾引——咳,勾引一个木讷书生和他这个那个……

  申岚浑身一激灵。

  宫无念和重归都看向他,申岚赶紧回过神。

  不可能……师祖随性洒脱,但偶尔安静的时候也给人出尘仙人的感觉,怎么可能是什么魅惑人心的妖怪。

  宫无念收回视线,继续对重归说:“好,那就先等你处理完这位府君大人的事情。你们再一同跟我去个地方。”

  申岚有些心虚,总觉得刚才师祖看他的目光意味深长,他轻咳了两声道:“师祖是说,这件事由重归来办?”

  宫无念点头:“正是。重归下山不就为了历练而来,这正是个不错的机会。我此次下山所办的只是小事。”

  “小事?”重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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