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的约定,三只幼崽都非常高兴。特别是喻沉,小短胳膊搂着贺臻,笑得无比灿烂,仿佛刚才的病痛全部消失。
当然,贺臻始终酷酷地绷着小脸,任凭喻沉奶声奶气地蹭他,也保持着“高冷”。
深夜,何之安准备跟着贺景琳回家。当得知贺臻要重返幼儿园后,贺景琳打趣:“是什么让小臻动摇了呢?”
何之安嘴快说:“因为喻沉也要上幼儿园。”
“原来是这样。”贺景琳笑而不语,俯身捏了捏喻沉白白嫩嫩的小胖脸,“小宝儿,下周姑姑家里要办party,你要来参加吗?”
喻沉弯起笑眼:“爬梯是什嘛?”
贺景琳忍着笑,贺臻抢先回答:“就是派对的意思。”
贺景琳的手很暖和,摸得喻沉很舒服。他像只毛茸茸的小猫蹭着贺景琳,细细的声线藏着几分期待:“老大去不去?”
贺景琳被萌化:“当然。”
一旁的贺臻嘟囔:“我可没说去。”
贺景琳意味深长地看向贺臻:“那就让安安来接小宝儿,你在家里等着。”
贺臻骄傲的姿态陡然垮掉,跟被点穴一样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浑身环绕着浓重的怨气。
贺景琳憋着笑,又借机撸了会儿喻沉,带着何之安回家。临走前,她朝贺臻说:“徐管家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以后需要帮忙,及时和姑姑联系。还有你爸——”
她顿了顿:“还有你那些课程,不喜欢哪个老师或者不愿意上什么课,都可以和我说。”
贺臻还在因为不能去参加party的事情生气,气呼呼地端着小手臂。
贺景琳早就习惯小侄子的冷淡,也不会跟小朋友计较,不料这时,靠在小被子里的喻沉奶声奶气地喊道:“谢谢姑姑呀!”
贺景琳抑制住逮着喻沉亲亲的冲动,温柔地跟挥手:“小宝儿拜拜。”
贺臻偷瞄喻沉一眼,在贺景琳走后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谢谢姑姑。”
喻沉瞅他一眼,立刻光着脚丫跑下床,扒着窗户喊:“姑姑!老大说!谢谢你!”
“喂!你干嘛!”贺臻追过去捂着喻沉的小胖脸,红着耳朵反驳:“我才没说。”
贺景琳还没走远,真真切切地听到这句话。她抬起眉眼,正好瞧见落地窗前搂在一起玩闹的两位小朋友。
“姑姑知道啦。”
喻沉笑得露出豁牙,转眼间小胖腿离地,被贺臻抱回床上。
“喻沉沉!我一定要说!你胖了!”
喻沉在床上轱辘一圈儿后,没羞没操地学着贺臻的模样翘起腿,脚丫悠哉悠哉转着。
他嘟囔:“我才没有。”
贺臻一脸严肃,将自己的鲜牛乳白玉羹塞到喻沉手里:“快喝。”
“那是你的,我不喝。”
喻沉懂事地摇头。
刚才他看见了,这是叔叔为贺臻准备的。他的老大虽然是小少爷,但瞧着瘦瘦的,甚至还不如他强壮,他还是不要喝老大的奶了。
“就让你喝。”贺臻语气有些急躁,硬塞给喻沉:“你是不是不听我话?”
这次,喻沉稚嫩的小胖脸挂上几分犹豫。
随后,他没有迟疑,抱着奶杯咕嘟咕嘟全喝光了。
李焕进来时,喻沉正舔着唇角的奶渍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瓜。不用猜,肯定是贺臻把自己的奶给了他。
“困不困?”
李焕将喻沉抱起来,明显感觉沉了些。
“困惹。”
喻沉耷拉着脑袋,在李焕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眯起大眼睛。
“行,我们回去。”
今晚本该徐凯值夜班,贺臻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也不知道贺景琳究竟是怎么处理的。
“小少爷,今天让刘阿姨陪着您睡觉行吗?”喻沉心脏不舒服,李焕实在不敢让他自己在家睡觉。刘阿姨也算照顾贺臻的老人,照顾贺臻李焕也放心。
“嗯。”贺臻难得好商量,目送李焕与喻沉离开后,才自己去洗漱。
…
时间过得很快,从那天起,徐凯再也没有出现在白蔷庄园。贺臻听李焕说,姑姑把徐凯送去管家学院重新进修,也算一个小惩罚。徐凯再怎么说也是照顾贺臻的老人,直接开除太不留情面。当然,进修完的徐凯只可能去贺家旁枝任职,不可能再接近贺臻了。
喻佑山那边,李焕的电话一直没打通。仅有一次深夜,电话那头传来醉醺醺的声音和打斗的声音。李焕心底一沉,了然于心地没有询问喻佑山什么时候回来,只是说了说送喻沉去幼儿园的事。喻佑山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