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杉抢了他的酒瓶,他才抬起脸,也不生气,而是看着沈弘杉笑道:“你也要饮酒么?那我叫他们再送几瓶过来。”
沈弘杉没理会他,而是道:“a1ex,我陪Ju1ia去明德医院产检,看见杭之。”
他上前同她打了招呼,但她似是不愿意多聊,找了借口便匆匆离去。
沈弘杉肯定,宋杭之一定有什么瞒着庄景明。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庄景明很是平静,他笑道:“提她做什么,来,陪我喝两杯。”
-
浅水湾。
宋杭之到家时,家里佣人讲庄景明在餐厅等她一齐吃晚餐。
“跟他讲我吃过了。”宋杭之皱眉道。
佣人赔笑道:“先生讲,一定要请夫人去餐厅,他都已经等了两个钟。”
宋杭之只好跟着她到了餐厅。
庄景明坐在餐桌边,自斟自饮,看见宋杭之,便示意佣人布菜,边笑道:“请坐。”
佣人将一盘东星斑放在餐桌上,宋杭之闻不得鱼腥气,但她不能令庄景明察觉,便忍着恶心,道:“我都吃过饭,你找我做什么。”
庄景明笑道:“杭之,这条鱼很鲜的,你真的不要尝一尝?”
他起身,闲闲地踱到宋杭之身侧,俯身凑近她,轻声道:“亦或是,你现时站在这里,一秒钟都是折磨,恨不得即刻去洗手间吐个痛快呢?”
宋杭之手心里都是冷汗,勉强维持着镇定:“你在胡言乱语讲些什么,我要回房间了。”
庄景明拽住她的小臂,宋杭之回身,竟看见他的脸上有一种沉沉的悲伤。
“留下它,好不好。”
他紧紧地环住宋杭之,额头抵着她的,哀求道:“我再没有了陶陶。”
他撕开心底的伤疤,露给宋杭之看,想乞求她的怜悯。
她狠下心,对着庄景明,一字一句道:“它不该来到世上,它跟庄陶陶,都无时不刻在提醒我,过去的自己多么愚蠢可笑。”
宋杭之被他按在怀中,挣扎着仰起头,竟有湿漉漉的东西滴在她的脸上,顺着她的脸颊一直淌,烫得她慌忙扭过头。
是庄景明的眼泪吗。原来他都会掉眼泪。
-
宋杭之又被庄景明软禁在浅水湾的家里了。
他好像有一种疯狂的执念,要让宋杭之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有时半夜醒来,都会看见庄景明在黑暗中坐在她床边,眼神看得她浑身毛。
家里的电话都收了起来,有佣人看宋杭之成日被关在家里,觉着可怜,便放宋杭之去院子里透透风。被庄景明知道,阴沉着脸,将人连夜赶走,又罚了另几个人的薪水。庄景明的脾气愈阴晴不定,家里的佣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因为他总是怀疑这些佣人会偷偷放走宋杭之,后面干脆找来一支保镖队,24小时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