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曹参没料到陈光禄还弄了这么一手,这会儿自己想偏袒都不敢太明显。
一拍惊堂木,“带仵作前来验伤!”
没一会儿,仵作上堂给姜三郎验伤。
验完后道:“禀曹官人,此人伤势是新伤,伤口为钝器所刺,皮肉外翻,未伤及骨头,似乎是竹箭或木刺留下的伤口。”
曹参闻言皱起眉,挥退仵作,转头问陈光禄,“你怎么说?”画蛇添足说的就是这蠢东西吧。
陈光禄一口否认,“我没有做过。”
宋文余立刻上前道:“曹官人不妨将昨晚当值的牢头叫来问话,陈都头到底去没去县衙大牢一问便知。而且那牢里还关着其他犯人吧,再不行问问他们也行。”
陈光禄若想人不知,除非买通县衙大牢所有牢头,还有牢房里被关押的所有犯人。
若他做不到,他私下做的那些事根本瞒不住,也不是谁都买陈光禄的账。
曹参不想让这案子牵涉的人太多,避开宋文余的问题,转而问姜三郎:“被告姜三郎,既然你觉得自己无罪,那你可有人证?”
姜三郎:“官人想要什么人证?”
“可以证明你那日不在场的证人证据。”
“有。那日公堂结案后我便与就带着家人出了县城,当晚就回到河工工地,这些我家人可以作证,我的工友也可以作证。”
他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早早跟好几个本村工友都打了招呼,自然不怕官府查问。
韩氏上前:“你说谎,那日潜入陈家行凶的歹人虽蒙面,但他身形错不了,就是你姜三郎,官人,你可要为咱们做主啊。”
宋文余说:“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全是猜测罢了,而且你们既然觉得就是姜三郎所为,为何不当场抓住他?你陈家可是有好几个人呐,姜三郎又不是三头六臂,也不是江湖高手,独自一人能打得过你们四五个?”
“当时咱们并没有在一起,我与夫君在家好好的,忽然就进来一人对我们暴打…”韩氏委屈道:“我与夫君根本没反应过来。”
陈光禄:“确实,他力气奇大无比,寻常人根本不是他对手。”
“对,他一直捶打我头脸,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陈昌平道。
宋文余笑了笑,转而问陈光禄:“要说陈昌平打不过倒也罢了,他一个文弱书生,又没与人打过架,可陈都头你可是县衙数一数二的高手啊,为何打不过一个庄稼汉?还是说姜三郎有拳脚功夫,或另有帮手?”
陈光禄脸色不好看。
他确实打不过,即便抽出匕也无法抵御那男人的拳头。
自己明明用匕刺中了他,可那人像不知疼一般,一脚踹断他的小腿骨。
如今他的一条腿已经算废了,估计都头的职位也要丢掉,怎不让他惊怒气急。
没了都头职位,以后谁还怕他?
往年自己可没少帮曹县尉做事得罪人,一旦自己被曹县尉舍弃,相信自家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当然有帮手!”陈光禄脑子一懵就高声叫道:“那天就是他三兄弟一起行凶的!”
谁不知道姜家有兄弟三个,若他们一起作案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自己当时被套了麻袋,没看到其他人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