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三人相处的时候,她们总是不用拘着礼仪。
而看着如此活泼有生气的絮晚,满歌心中总是有着许多感动。
待来日登上高位后再回想,也是一段又一段不可多得的时光。
午膳后,满歌拉着絮晚与静好留在东配殿说话。
静好伏在絮晚肩上,已然打了好几个哈欠,“歌儿姐姐,今日的主角怎的还没有登场。”
“小机灵鬼。”絮晚点了点静好的额头。
正说着,若思快步从门外进来,“娘娘,两位小主,祝笙姑娘求见。”
听见这个名字的静好一下子坐直,絮晚也是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满歌。
满歌泰然自若,“请进来。”
祝笙进来之时,被殿内“三足鼎立”的场景惊了一下,随后很快地调节过来。
“不知祝姑娘光临本宫这延福宫,所为何事?”满歌开口。
祝笙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径直跪下,“景贤妃娘娘吉祥。奴婢心中有着疑惑,还请娘娘为奴婢解惑。”
满歌素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若你是要真心解惑,本宫愿意帮你;可若你是假意,本宫饶不得你。”
祝笙挺直腰杆,“自是真心。若事情属实,待奴婢大仇得报,愿此生效忠景贤妃娘娘。”
静好皱着眉头看了絮晚一眼,却现絮晚的表情也十分奇怪。
“若思,”满歌端起茶杯,将东西拿给她。”
······
待祝笙看完那封信之后,眼中的震惊之色无法言说,手中紧紧握着那个令牌。
嘴唇与手都在一直颤抖。
“你,”满歌愣了愣,“要不要喝些茶缓缓?”
絮晚站起来到祝笙身边蹲下,“若是想哭,便哭罢。”
祝笙抽噎了一下,终于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抱着絮晚,“呜呜”地哭了起来。
“无事,无事,”絮晚轻轻拍着祝笙的后背,“我们都在这,不会有人怪你。”
祝笙捂着眼睛的手放下,将絮晚抱得更紧了一些。
就如同从前她抱着自己的母亲一般。
那时,25岁的她因为意外穿到了十六岁的祝娇娃身上。
当时,邻县本与祝娇娃订了亲的男子上山打猎时摔断了腿。
那人的家里人断言是祝娇娃克夫,不依不挠非要退亲。祝娇娃悲愤之下直接投了湖。
而原为孤儿的祝笙刚醒过来之时,所见便是原主的母亲含泪又关切的眼眸。
原主的父亲只是坐在一旁嚼着草叶子,“醒了?不嫁便不嫁,我祝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丫头片子!”
祝笙在接收了祝娇娃所有记忆之后,便选择了认命,替祝娇娃好好照顾父母。
她不愿意夺了别人的身体,还夺了别人的名字,因此执意改名祝笙。
祝娇娃,是祝父祝母对原主的浓浓爱意。
祝笙,竹生,这是她对自己的美好祝愿。
父亲和母亲依了她。
此后,无论她提出怎样的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法子,父亲母亲也总是依着她。
若有旁人敢对她指指点点,母亲叉起腰便是不重样的骂,父亲则是一言不地扛起锄头或菜刀,只看着指点的人。
因此,她更嫁不出去了。所幸,她也不想嫁。
那三年的日子,就如同是她趁老天爷打瞌睡的时候偷来的时光。
她还一度认为,是自己命中注定无父无母,才导致了祝父祝母的惨死!
而如今,她却是伺候了弑父杀母之人三年!
想到这里,祝笙狠狠地一抹眼泪,身子转向满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若景贤妃娘娘愿意助奴婢报仇,奴婢祝笙,愿此生效忠于景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