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太子,在朝中结党营私,拉拢分化,谋逆忠良。”
“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大臣被他暗自打压。”
“包括你今晚来此逼宫,你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朕告诉你,他不过是拿你当马前卒。”
“等他荣登大宝,第一个处死就是你这个亲皇弟。”
“如此,他方能堵住下悠悠众口,坐稳这九五之尊之位。”
“可笑,你被他愚弄至此,非但不自省,反到心甘情愿。”
“李辰安,朕以父皇的身份,劝你最后一遍。”
“现在退去,朕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朕以谋逆罪论处!”
言辞间充斥着怒意,紫金案牍被砸的闷闷作响。
皇帝双眉紧缩,目中燃烧熊熊怒火,强烈的压迫感充斥整个大殿
“咕咚~”
不自觉吞咽口口水,李辰寿被吓的呆愣在原地。
实话,这么些年来,他从未见过父皇被气成这样。
“三弟…不,李辰安,不行咱先走吧?”
“太子跟父皇之间的事情,你一个皇子瞎参与什么呢?”
“退一万步讲,谋逆之罪,你背不…”
“够了!”
李辰安挥手打断,意外的看了眼李辰寿,轻笑道:
“本以为你这厮无药可救,想不到你才是最奸猾的一个。”
“这明哲保身、浑水摸鱼、墙头草的路数,你是样样精通。”
“可这些路数,对我而言无用。”
“吾之所以行此事,并非为皇兄所惑,其根本是为大熙皇朝。”
“父皇,儿臣想问你一个问题。”
李辰安话锋一转,目光如炬的望向案牍后的皇帝。
“准!”
“父皇以为,是太子对儿臣重要,还是父皇对儿臣重要?”
“应该是太子吧!”皇帝目中闪过一丝失望。
李辰安默然的摇摇头。
“那是朕重要?”
李辰安又一次默然的摇摇头。
“那还是太子重要!”
“哎~”李辰安叹了口气,朗声道:
“父皇跟太子对儿臣都不重要。”
皇帝一愣,皱眉道:“那谁重要?”
“没有父皇,对儿臣很重要。”
“你这逆子!”
没想到是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皇帝气的破口大骂。
李辰安罔若未闻,缓步上前,朗声道:
“父皇,你所代表的,是这下礼法。”
“其根本,是束缚在大熙百姓身上一道枷锁。”
“有此枷锁,人与人之间,分三六九等,尊卑有别。”
“底层的百姓们劳碌一生,也供不起他们的孩子读书。”
“但那些士大夫,门阀贵族,乃至皇室宗亲,他们什么都不用做。”
“一生下来,便可享受无数百姓的供奉。”……
“一生下来,便可享受无数百姓的供奉。”
“父皇以为,这世道对他们而言,公平否?”
“你…”
皇帝语凝,目中充斥着惊愕,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