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玺手持笏板站在前列,闭目养神,神情冷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众人商讨完国事后,朱御史出列跪地上奏。
“陛下,臣有事启奏。”
“朱御史还有何事要奏?”景和帝宫晟早有预料,配合问。
“禀陛下,臣昨日路过京都县衙,瞧见一热闹,一女子状告闲亲王毁了她清白。”
宫晟表示不信:“是吗?九郎身为亲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必是此女构陷九郎,欲在攀附王府。”
朱御史眼神锋利地看向宫玺:“陛下,此女当众拿出闲亲王的令牌,且言明闲亲王左臂被其抓伤,不知闲亲王可敢对峙?”
宫晟面向宫玺:“九郎,可确有其事?”
宫玺懒懒抬眸,语气不屑:“一派胡言。”
宫晟又问朱御史:“朱御史,你可知此女是何人,令牌何在?”
“回陛下,此女正是罪臣姚青山之女姚菁姚氏,此时正在殿外等候。”
宫晟大手一挥:“传上来。”
传话太监朗声大喊:“传罪臣姚青山之女姚氏上殿。”
姚菁在殿外不明所以,听见传唤才意识到自己被带至了何处。
她身旁的禁卫军替她解下蒙眼的黑纱,将她往大殿推:“别磨叽,快进去!”
姚菁颤颤巍巍入殿,大殿内金碧辉煌,自她入内,殿中人便带着各异的目光看她,或探究、或好奇、或鄙夷………
姚菁瑟缩着脖子,不敢抬头,这与看影视剧不同,身临其境她才感受到朝堂上的氛围,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里每一人的气势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且他们任一人,碾死她,就如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姚菁行至大殿中央,“嗵”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结结巴巴道。
“罪、罪臣之女姚氏,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抬起头来。”
姚菁原身的所作所为,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宫晟早有耳闻,
传闻此女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十分艳俗,涉及宫玺,他倒有几分好奇此女究竟是何等容貌。
“是,陛、陛下。”姚菁坐起身,抬头,目不转睛盯着地面,这种场合,她可不敢东张西望。
姚菁今日并未打扮,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娇嫩的鹅蛋脸,在浓妆褪去后,露出它的本来面目,柳眉弯弯,唇部饱满,唇珠明显。
若非那双杏眼透露出的胆怯,看上去倒给人一种淡雅如菊的脱俗气质。
这与往日的姚菁相去甚远,宫玺也不由得多瞥了几眼。
这模样还算过得去,宫晟心中盘算,难怪以往给宫玺塞人,他都拒绝,原来喜好这样的。
宫晟虽想拉拢姚菁为他所用,可为了皇室颜面,他也不能将罪奴赐给宫玺,只得作罢。
他不露声色问:“听闻你昨日状告宫玺强毁你清白,此事可当真?”
姚菁心中千回百转,他不懂宫玺是何意,也不知皇帝能否查到原身的小动作。
顺从宫玺的意思是欺君,不顺从,昨日大庭广众下所为,也是欺君,她要怎么办?
见她半晌不答,大太监呵斥:“放肆,陛下问话,还不快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