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山站定了好一会,毅然朝另一方向而去。
“娘,爹他…会原谅我吗?”姚菁看着姚青山落寞的背影,愧疚不已,爹娘这么大年纪了,她还害他们担心。
“傻孩子,你爹是‘爱之深、责之切’,当父母的哪会真讨厌自己的孩子!”
杜翠花将最后一锅‘药’熬完,伸伸腰、捏捏肩,松一口气。
“哎哟,总算熬完了,可累死老娘了!”
姚菁主动上前,将杜翠花扶坐下,给她捏肩、捶肩。
“娘,对不起,是女儿让您受累了。”
“儿女都是债,这就是命!”
就在两人歇息的时候,春红焦急的喊声响起。
“大娘子,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姚菁与杜翠花心一惊,连忙出了厨房。
“春红,又出了啥事?”杜翠花急问。
姚菁也是真的怕了,这次该不会又要出人命了吧。
春红气喘吁吁指向大堂。
“大娘子,是…是老…老李,我方才见他…被人抓住了?”
“什么?”杜翠花高亢的尖叫冲破云霄。
她与姚菁对视后,互相搀扶着急急忙忙往大堂跑。
还未走近,便见姚青山由两名衙役押着,至赵武跟前。
“头儿,就是他,我们在调查时,见此人鬼鬼祟祟,想往水井里投东西,还好被我们及时阻止。”
说着,那名衙役将手中拿到的作案工具,交到赵武手上:“这瓶里装的,定是他要投的药!”
姚菁忍不住出声往前:“爹~”
被杜翠花急忙拉回:“你回来!”
好在春红被两人远远落在后面,才未听见姚菁的称呼。
只听姚青山愤恨道:“既然被你们现了,老子也就不瞒着了,不错,就是老子下的泻药,那又怎么样?”
赵武听罢,捏紧拳头,一记重拳捶向姚青山右上腹部,姚青山吐出一口苦水。
随即又一重拳,将姚青山左脸捶歪,姚青山嘴角、鼻腔渗出血来。
“狗东西,说!你为何要这般做?”
“为何?”姚青山冷“哼”一声:“这还用问?老子任劳任怨在姚家做事,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也未害过人。
却要因主家犯错被牵连,流放三千里,为什么,凭什么?”
姚青山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他怨毒的目光扫过所有人。
“我恨,我恨姚家人,老子要你们所有人腹泻不止而死,一起陪葬。
要早知杜氏那贱妇有偏方,老子就应该直接下毒,毒死尔等!”
姚青山此言一出,群起激愤。
“打死他,打死他这个狗东西!”
“对,打死他,此等人渣不死,天理难容!”
“非人哉!吾等做错了何事?吾等何其无辜,此人该死!”
赵武也领着两个小弟,对姚青山拳打脚踢。
姚青山被打趴在地,吐血不止。
姚菁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