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解决后,杜翠花母女继续回厨房熬最后的两锅“药”。
姚青山以送水的名义,进入厨房,为了留在厨房,他故意放大音量。
“大娘子,水打完了,让奴才替你烧火吧!您放心,奴才绝不会偷看您的配方。”
“好,正好菁娘累了,让她歇歇!”杜翠花配合回应。
然姚青山并未添柴烧火,而是站在杜翠花身后讨好她。
“娘子,你辛苦了,为夫来给你捏捏肩。”
“少来这套,老娘和你的事还没完。”
姚菁看不下去:“说好的让我歇歇呢?”
姚菁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杜翠花就想起她做的好事,竹筒倒豆般一股脑低声说给姚青山听。
姚青山面色一沉,他教书育人一辈子,却教不好唯一的女儿,怎能不痛心,他憋着嗓厉声呵斥。
“不孝女,你给我跪下!”
姚菁从灶台烧火口慢慢起身,走至厨房中央缓缓跪下。
低声道:“爹…我知错了!”
姚青山仰头,将快掉落的眼泪憋回去。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爹我从小就教育你,做啥事,咱先得问心无愧!
你倒好,也不和我们老两口商量,自作主张做出这等混事来。
你是长大了,我们管不了你了,你听听那些人对你的称赞、对你的感谢,你好意思吗?
本来我还引以为傲,觉得我闺女付出这么多,得到赞美都是应该的,现在想想,我这张老脸都替你脸红。
你捅这么大个篓子,差点害了那小孩的命,你知不知道?”
姚菁山越说越后怕:“我和你娘就生了你这一个孩子,你说,你若是出了啥事,你让我们老两口该咋活?”
说到最后,姚青山低声怒道:“你作案的工具呢,交出来!”
姚菁哆嗦着将泻药从空间取出,交给姚青山。
姚青山看了看瓷瓶,紧紧攥在手中,他恨铁不成钢,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条:“伸出手来。”
姚菁害怕地伸出手,头撇向一边,闭上眼,不敢看。
姚青山忍痛狠狠挥下:“让你不听话,你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姚菁咬着牙不敢哭出声。
“爹,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错了。”
姚青山直到将木条打断,姚菁手心红肿,他才痛心的收手,蹲在地上无声落泪。
“都怪我,是我没教好你,才让你酿成大错,都怪我,到怪我!”
姚青山一边说着,一边扇着自己耳光。
杜翠花并未多说什么,只在一旁默默拭泪。
他们活了半辈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唯一牵挂的就是姚菁,她若出了啥事,他们活着还有啥意思。
姚菁不忍姚青山如此,上前抱住他,涕泪交加。
“爹,别打了,您别打了,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敢了。”
“行了,赶紧将剩下的‘药’送出去,让那些还没喝药的,尽快喝了。”
杜翠花抹干眼泪,将一锅药装入罐中。
姚青山也不看姚菁一眼,快步将药罐提着走了出去,将药罐交给了在院门守候的房嬷嬷几人。
院门离厨房有一定距离,所以房嬷嬷等人并未听见厨房内的对话。
房嬷嬷不疑有他,接过药罐,就送去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