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玺被熏晕,再次陷入昏睡。
姚菁正埋头,专心致志给宫玺上药,并未现宫玺曾醒来一次。
上完药,姚菁擦擦额上不存在的汗,见宫玺那烧伤的半张脸,“啧啧”叹息。
该说不说,活阎王这张脸毁容,确实可惜,想了想,姚菁还是忍痛买了瓷瓶包装的伤药及祛疤膏,放在宫玺手中。
“大哥,这可是本姑娘花大价钱给你买的药膏,你可得给本姑娘好好珍惜。”
做好这一切,姚菁转身出屋,顺手关上屋门,径直溜回隔离区。
姚青山夫妻俩担心得整宿未阖眼,直到见到姚菁,一家三口才安心小憩。
而宫玺另一屋的女子林妙妙,她小心翼翼趴在门边,透过门缝,见姚菁走远,才跑去正屋看宫玺。
林妙妙是老猎头的童养媳,老猎头三十多时还未娶妻,她娘为了二两银子,在她十岁时,便将她卖给了老猎头。
今年底她就该及笄了,老猎头虽对她不错,可她并不想嫁给又老又丑的糟老头。
反正老猎头得了瘟疫活不成了,她家起火时,她就趁机将老猎头推入火海,一不做二不休,提前帮他结束生命。
昨夜听闻有大人物路过他们村子,可她家离村口太远,火势又见长。
她来不及跑去村口,只好躲入地窖,谁知竟晕了过去。
她再醒来,便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屋子。
她小心谨慎离开屋子,却见隔壁屋有人出来,她又迅回屋。
见那女子走后,她不免好奇地进正屋查看。
见一男子躺在床上,她走近一瞧,满脸嫌恶,甚至有些作呕。
这男子未免也太丑了些。
林妙妙见他眼生,转念一想,这男子该不会是大人物家的仆人?
她脑子飞运转。
她不妨留在这里,万一他真是大人物的人,她还可借“救命之恩”接近他,让他带她离开这破村子。
若能结识到其他长相不错的家丁、侍卫,到时她可就飞上枝头了。
林妙妙打定主意,回屋打了个盹。
清晨,她听见院外有人跑来跑去的脚步声,起身查看。
见许多护卫装扮的人,在挨家挨户搜查,似在寻什么人。
她联想到隔壁屋的男子,忙翻身起床,打了盆凉水进正屋,假意为男人擦洗。
宫玺睡眠一向很浅,感受到有人靠近,他反射性地抓住林妙妙的手,猛地睁眼,眼神凌厉地盯着林妙妙。
宫玺厉声质问:“你是谁?”
林妙妙被宫玺的眼神吓住,她扭了扭手,意图挣脱开宫玺,却不能。
她嗫嚅道:“大哥哥,你捏疼我了,可否先放开?”
宫玺不客气地松开手,将她甩在地上。
“啊—”林妙妙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泥”。
这样恐怖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不但相貌丑陋还十分凶残,她十分后悔昨晚的决定。
林妙妙撑起身子,委屈巴巴哭起来,以往她这副模样,老猎头便拿她没辙,对她言听计从,屡试不爽。
宫玺听见她的哭声,一阵烦躁,欲将其扔出屋子,却听其啜泣道。
“大哥哥,我是这村子的人,昨晚我家里着火,不知大哥哥为何突然出现在我家,我便将你一道带了出来,寻了这间屋子落脚。
我不过就是救了大哥哥,方才也只是想为大哥哥擦洗,大哥哥为何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