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妙妙的哭诉,宫玺剑眉拧紧,烦不胜烦。
“咳咳”方才用力,似扯到了伤口,他抚上胸上的伤处,感受到伤口已被包扎好。
登时脑中闪过一蓬头垢面,为他上药的身影,与此女的干净整洁大相径庭。
且那股直冲天灵盖,令人记忆犹新的味道,在此女身上也并未闻到。
宫玺眼神狐疑,不知此女是谁的人,也不知她有何目的,他不露声色道。
“是吗?既你救了……”
“王爷!”宫玺话未说完,便被冲门而入的时年打断。
时年见宫玺被烧伤的半张脸,强忍泪水,跪地告罪。
“王爷,属下失职,未能护好王爷,请王爷责罚。”
听到“王爷”二字,林妙妙瞪大双眼,暗惊:王爷?这丑男竟是王爷?
紧接着又暗喜:她是王爷的救命恩人,若能留在王爷身边,那她可就真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反正王爷没见到那丑女,即便那丑女再次出现,她也决不会让那丑女抢功。
宫玺起身坐于床沿,冷然道:“此事暂且不提,还有谁在外面?”
“回王爷,只有属下及属下几个兄弟在。”
“时阳在何处?”
“他领着一众兄弟,在石坨山附近寻您。”
“你领人,将时阳和他那些狗腿给本王绑来!”宫玺怒声道。
时年讶然:“王爷,你是说?”
“还不快去!”宫玺怒喝,想到那狗东西,他就来气。
这一声怒喝,令宫玺再次扯动伤口,胸口处有血迹渗出。
时年担心上前:“王爷,你的伤!”
“本王的命令你是没听见?”
宫玺横眉怒目,时年吓得一抖:“是,属下立即去。”
说罢,时年便转身出屋,命人去通知司徒珩,自己则领着一众侍卫迅往北边跑去。
林妙妙见时年离去,怯怯起身走至宫玺身边,喏喏道。
“大哥哥,你的伤口裂开了,不如让我为你换药吧?”
林妙妙知晓了自己身份,还称他为“大哥哥”,要么此女不懂规矩,要么是想拉近自己与她的关系。
无论哪一种,都令宫玺感到不爽。
他捏着手里的几瓶药膏,回想昨夜恍惚间听见的那声:“大哥,这是本姑娘花大价钱买的,你可得好好珍惜!”
与此女矫揉造作的语气相去甚远,他随口问道。
“这药膏何处来的?”
林妙妙眼神闪躲:“我、我家是猎户,所、所以常备了这些伤药。”
“多少银子?本王命人拿给你。”
“十、十两银子。”
林妙妙说得极不自信,在她的认知里,十两银子已是天价,毕竟她自己也才值二两银子。
“好,换药之事有劳。”
宫玺故意将那瓶“祛疤膏”递给林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