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的沟通既然已经提到了你,如果我母亲不愿意继续犯错,这次坦诚的提到了她儿子陈益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么如果最后现身的陈益就是你,我爸爸的接受度肯定是最高的,他一向对你这个人是非常赞赏和认同的。
这就让我看到了最后能皆大欢喜解决这件事情的希望。
当然,我也承认,在刚开始知道这个真相时我是躲避甚至抵制的心态。
也是因为你,当我那天无助的一声呐喊后,你义无反顾的就跑了过来。
而你,是已经知道真相的,这就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就即便是说的再庸俗点,你已经教育救了我父亲两次性命,这次无论如何的也该轮到我报恩了吧?
别的暂且不说,即使可能涉及财产分配问题说到底其实也就只是个数字比例问题,我不计较,您肯定也不在乎。
但我清楚,您首先肯定是需要有个心灵的归宿的。你和咱妈团圆了,家从此也就有了……”
邬丹说完。
“财产问题任何人不要跟我谈,如果真是为了这个,你们任何人此前拦也拦不住我!
有了这个前提,我再回答你最后落脚的问题。
既然你谈到了所谓的心灵归宿。
鹿凡有鹿凡的心灵归宿,是神鹿原上养育自己长大的那个家庭,甚至手眼可触的一草一木。
陈益也有他陈益的心灵归宿,或许就是六间房山间的那个墓碑,或许也是纺织城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直静守的陋室。
这两者永远都不可能归一,更永远不会存在一方消灭取代另一方的问题,只要我个人内心永远丰富,就足够可以完美的容下他们……”
鹿凡感慨说尽。
邬丹却已经把失落挂到了脸上。
“我能知道你认父不认母的情感依据是什么吗?
难道是烈士就比商人更能带给你荣誉和满足感?
活着的人就应该比牺牲了的承受双倍的感情折磨?”
邬丹发出了灵魂拷问。
鹿凡却在此刻突然的笑了,随后带着最后的无奈向邬丹感慨道。
“傻丫头呀!
有些事情你不应该这样纠缠着我的,甚至这已经不是我个人需不需要以晚辈身份率先做出姿态的问题呀!
这里头,首先的,是需要她、甚至你们整个家庭先认同了她原来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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