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未央眉头动了动。
她那位便宜舅舅萧飞白与母亲的恩怨怕是化解不了了,但外祖父的兄弟姐妹们,她或许还能争取一下她年幼之际,严睿总在她面前说萧家的人瞧她不上。
严梦雅没有入府之前,父亲对她极其宠爱,一个是宠爱自己的父亲,一个是不曾往来过的外祖家,两者相较,她自己听信父亲的话,不喜萧家的人。
母亲刚病逝那年,萧家时常派人前来严府,严睿说,这是萧家想与她争夺母亲留给她的财务,她便将那些人打骂出去,哪怕萧家长辈亲自登门,她也不曾给过好脸色。
几次三番后,萧家便再也没有来过严家。
如今她看透严睿的虚伪,忍不住怀疑严睿是恶人先告状,若萧家真是的贪图母亲的财产,在母亲临终时想要葬回兰陵祖坟时,他们便可以狮子大开口让母亲嫁妆带回方能葬在祖坟处,犯不着在母亲死后,冒着一个与孤女抢亡母财务的骂名。
更何况,萧家若真厌极了她,只想与她争财产,为何不在她为顾明轩的事情求到萧家的时候,向她提出要求,只是不轻不重说她识人不清,日后必有灾祸,便将顾明轩安排在了晋王账下做事
思来想去,未央让女官取来笔墨纸砚。
无论萧家对她的态度如何,她总要试一试的。
严家一家老小是豺狼,何晏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虎豹,她不能刚出狼窝,便入虎穴。
未央提起笔,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
写完之后,她将信交给从霜。
从霜是母亲从萧家带过来的,当年她为顾明轩求官职的事情,还是从霜叩开的萧家的门。
从霜看了看未央,手指捏着信,似乎想说什么,但到最后,从霜甚么也没说。
未央有些疑惑,便道“怎么了”
“没甚么。”
从霜摇了摇头,拿着信去往萧家。
从霜走后,未央去看从夏的伤势。
从夏素来心直口快,在府上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便趁机落井下石,将从夏好生磋磨了一番。
未央心疼得难以附加。
女官中有懂医的,不比外面的坐堂医差,给从夏开了药,从夏喝了药,沉沉睡去。
未央给从夏掖了掖被角,嘱咐女官们好好照顾从夏。
未央回到屋内,让女官们准备热水。
她在祠堂里待了两日,如今重获新生,自然好好洗一洗晦气。
洗漱之后,未央将懂医的那名女官叫了过来。
女官名唤木槿,瞧上去不过十岁,身着莲灰色的女官服侍,低头垂眸,气质清雅,容貌甚美。
未央有些意外。
懂医,又生得这般好看,按理讲,应该早早地被宫中的贵人们挑走,怎会一直待在宗正府,被李季安打来伺候她
未央心中疑惑,但此事是宗正府内事,她不好多问,只让木槿时刻留意怡心院的严梦雅的情况。
时间如流水悄无声息划过。
怡心院中,严梦雅几经艰难,终于为顾明轩生下一子,顾明轩欣喜若狂,将此事报于顾家。
严梦雅因动了胎气,不易挪动,才会在严家生产,而今母子平安,顾家自然要将严梦雅母子接回顾府。
严梦雅与顾明轩三人离开后,严老夫人便带着丫鬟婆子们气势汹汹地去了怡心院。
严老夫人在怡心院待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让婆子们压着谢氏,来到未央的明华堂。
未央眉梢轻挑,让严老夫人入院。
终于来了。
她等这一日很久了。
往日里,严老夫人为了打压她,没少抬举谢氏,只将谢氏当成掌心宝,今日为了柳如眉,严老夫人再不捧着谢氏,让婆子揪着谢氏直接让谢氏推搡在地上。
看着往日里和和睦睦分外亲热的婆媳俩针锋相对,未央心中颇为痛快。
未央让女官们奉茶,又让女官去请李季安。
严老夫人与谢氏内讧,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严家一家老小逐出母亲留给她的府邸。
只是此事颇大,需要宗正府的人出面裁决。
不多会儿,李季安来到严府,未央亲自请李季安入明华堂。
严老夫人并不知道未央的打算,只以为未央请李季安前来,是让李季安在一侧旁听,处置谢氏的。
毕竟谢氏是顾明轩的岳母,宗正府若不出动,她也不敢私下处理谢氏。
众人落座,严老夫人开门见山向未央道“你所料不错,一切都是这个毒妇所为。”
“枉我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她却生了这般狠毒的心思来害我的眉儿”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