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姜輕霄輕吁一口氣,刻意去忽略心頭的那抹不適。
柳公子找到家人了,自己該為他高興的。
她揚唇問道:「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呢,要不要去收拾一下東西?」
此時的柳驚絕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見姜輕霄笑著問他什麼時候走,明知道她是好心,可心口還是被刺了一下。
難受得他斂緊了眉。
「輕輕。」
他出聲輕喚,下意識地想要握住她的手。
誰知一旁的白此唯突然睜大了雙眼,拉住了他的手臂。
「快、快!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他便不由分說地拉著柳驚絕朝門外走去。
柳驚絕瞧出他這是快要維持不住人形了,蹙眉任由他拉著自己快步走。
待快要走出院門時,他忍不住回頭看。
但見姜輕霄正滿臉驚訝地跟著他們站起,向前走了幾步。
茶色的眼眸微睜,神情慾言又止。
見他望了過來,女子隨即微笑,沖他招了招手,溫聲言道:「柳公子,祝你們一路順風。」
柳驚絕沒法給她更多的解釋,心裡又甚是著急。
只能不斷喊著:「輕輕,你等著我。」
「輕輕,你等我。。。。。。」
直到行至寂靜無人的山道處,二人才將將停腳。
剛停下不久,白此唯便撐不住先是從老人變成了白衣白髮的少年,最後又噗地化成了原形。
身後的那四位綠衣少年也倏地變成了四枚槐樹葉,飄飄蕩蕩地落在了地上。
柳驚絕斂眉,不愉地開口,「怎的這般心急?害得我都沒來得及同輕輕好好告別。」
「那不是喊了你數次,你都不應嗎?」
地上的白此唯頓時跳了起來,說話時尖尖的鼻頭一聳一聳的。
說著,他焦急地繞著青年打起了圈,「阿絕,小醫仙雖好,但你可別忘了正事!」
「徵鵬鳥那邊有情況了?」
柳驚絕神情一凜,側目看他。
「對,小鹿瞧見他在崖壁上做窩了。」
白此唯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兩人默契對視一眼。
他們妖怪懷孕產子是最虛弱的時候,若是想報仇的話,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靜謐的深山中,烏雲濃重,將慘白的月光遮了個徹底。
萬籟俱寂間,一聲悽厲尖銳的鳥鳴劃破了長空,隨即便是禽類厚重羽毛扇動空氣,呼呼升空的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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