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竺竺感到震惊。“还是与肺炎,与呼吸道感染有关吗?”
“大概是的。”韩璐璐忧心忡忡的拧紧眉头,“不知道能不能像当年的非典一样迅平息,否则在全国扩散开来,对我们的工作生活都会有重要、深刻的影响。”
助理惴惴不安的告辞离开后,她接到方家的当家人——她名义上的公公方自清的电话,要求她今晚带着孩子们回老宅去团聚。
“爸爸,有什么事吗?我手头的工作还有很多没完成呢!”
“今天是冬至啊,你忘了吗?”
韩璐璐适才意识到,这是个传统的中国人都十分注重的节日,她必须带孩子们隆重出席。
可是在外应酬客户回公司的程伯月极力阻挠她参加,被方父要求前来接她们母子的方文山也不知去向,夜幕降临她只能留下来加班工作,顺便倾听着前夫做思想工作:
“明天中午她下了飞机如果见不到你,我该怎么自圆其说呢?璐璐,妈妈说到就到了呀,这种时候你不能去方家做戏。”
“吃顿饭而已,我马上就回来了。”
他将一杯温开水搁置在她的手边说:“游戏该停止了,这不是你有没有时间玩游戏的问题;方家老爷子迟早也要从睡梦中醒来,当然早醒更好些。”
“妈妈专程为了确定我们的关系才回来的吗?”
“差不多。当然岁末将至,同心村的总部厂里也需要她回来一趟,爸爸在香港的分公司里又走不开。”
喝着热水拢着衣襟,璐璐犹疑不决的说:“其实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是否得到老人的认可有什么要紧呢?生活是我们自己的,孩子也是我们自己的,幸福与否都在我们内心的感受。”
“但老一辈人总是在乎名分,他们操劳一生,总希望子女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们做子女的出于孝道,怎好意思教他们失望呢?你们在方家演戏,一方面不也是出于孝道吗?”
“但愿这事在老爷子能无疾而终吧!”她叹息,“感觉近来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差多了。”
“他的癌症不是早就过了五年危险期吗?现在应该平稳安全多了吧!还有什么打击经受不起的?”
“话虽如此,到底上了年纪的人,让人于心不忍啊!”
冬至在自家一如既往的草草而过,隔一日方父又打电话约她到北湖路上的产权交易中心见面,璐璐不安的推辞道:
“房产或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需要变更,您要文山过去就行了,我实在不方便参与其中,况且我忙着呢!”
无奈之下他径直开车来到国胜证券公司,在办公室的沙落座就开门见山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们方家的祖上曾经做过江浙一带的巡盐御史,家业好不容易传承到桐乡乌镇的老太太这一辈,她通共生下两子两女,两个女儿出嫁了,剩下我和你大伯经营祖产。但是老太太一生精明睿智,她的一双慧眼看来看去,就觉得只有我适合继承家业,这才有了今日的的蓝鲸公司和清江公司。到了文山这一辈,我对他几乎绝望了,事实证明他就是个毫无建树的花花公子。所以璐璐,家业还得我亲手交给你打理啊!有你和孩子们在,方家才不至于散伙,我才对得起老太太的在天之灵。”
韩璐璐与程伯月面面相觑,她微笑道:“您的真诚与慷慨让我很感动,但即便交给我,我也不过代为保管,它们的合法继承人依然是文山父子俩。您怎么能直接越过他们,将家产交给我呢?我——我实在当不起这样的重托!爸爸,家里生什么事了吗?您为什么突然下这种决定?”
“没什么。”方自清有些疲惫的挥手掩饰道,“这是我早晚要做的事。只是前儿冬至你们都没回家,让我的心里有些触动,才想要尽快了结这件事。”
“那天我忙……我一直等着文山来接我,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但是都没回应。对不起!爸爸。”璐璐歉疚的低下头。
“罢了,他也是不成器,在外面应酬到很晚才回去,据说喝的烂醉如泥。”
“哦!”她咬了咬嘴唇想要继续说什么,冷不防程伯月在一旁插嘴道:
“伯父,我妈去府上看望您了吗?”
方自清微微一惊道:“哦,她从香港回来啦!我倒没见过她呢!”
意味深长的含笑点头,伯月没再说什么。
送走方父,韩璐璐严密的叮嘱他别再擅自做主,对方家人透露什么她与方家再无瓜葛的信息。
“做人还是厚道些吧!伯月,是你的总归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但你别让老爷子的心里受刺激。”
他温驯宽容的微笑着捉握住她的纤手,开始转移话题与她闲扯。
一天傍晚,韩璐璐心怀疑虑的独自回荷花广场附近的方家去找方文山谈心,却在小区门口意外的邂逅他与沈珍珠柔情蜜意的纠缠在一起。
远远的望着他们,韩璐璐忽然明白了冬至那天他到底在跟谁过,老爷子为何会突然要将方家的祖业家产过户到她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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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他现了儿子的不堪事,想着儿媳妇如今又身怀有孕,要稳定他的家庭才做此决策吧!可怜天下父母心。
璐璐百感交集的望着旁若无人的腻歪在一起的那对男女,鼓足勇气向他们走去。
他们最终现了她的强势靠近,不约而同的收起脸庞甜蜜的笑意。
方文山转过身来盯着前妻讷讷道:“你……你怎么来啦?”
沈珍珠依然畏怯的对她微笑致意道:“姐姐——”刚刚开口还没说话,她白皙丰满的圆脸便着了韩璐璐两个恶狠狠的耳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在小区门口勾引我的丈夫,真当我是死人吗?!”
珍珠羞愧的伸手捂住自己被抽痛红的脸颊,眼含泪花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