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声不断。
满院宾客,纷纷惊恐的后退。
宁远伯府的护卫们,迅赶来。
秦振弘和孟秀筠,虽然从江淮的话语中,隐约听出他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转身看了过去。
尽管场面有点瘆人,但江淮没有把人头斩下,又有些心理准备,倒还在他们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江统领,今日是本伯六十大寿之日,你这是何意?”
宁远伯觉得颜面受损,脸色难看起来。
“侯爷尊老,来给伯爷祝寿,却被伯爷故意泼了一身酒渍、汤汁,这又是何意?”
江淮没有理会蜂拥而至的伯府护卫,他冷冷看着宁远伯,杀气腾腾:
“侯爷是我镇北王府的亲家,如此怠慢和侮辱侯爷,便是与我镇北王府为敌。”
“一天内,若不给个说法,别怪我们这群北疆来的粗野蛮夫血洗宁远伯府。让伯爷今日大寿,明天忌日!”
宁远伯骇然后退,惊恐万分:“这、这里是皇城,你们要干什么?”
就连燕国公小公爷、千亭侯,也忍不住退了几步。
江淮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侯爷的新仇旧恨,我镇北王府一并接下。一天内没个说法,我们必会带着棺材登门,不是装你便是装我!”
嗡……
整个前院乱成一团,尤其是先前得罪了秦振弘的,皆是两股战战,汗如雨下。
“侯爷、夫人!”
江淮躬身退到一旁。
心中复盘。
感觉自己应该学了小侯爷的一分霸道、两成轻重。
秦振弘和孟秀筠夫妇俩,则是面面相觑。
峰儿这软饭得硬吃到什么程度,才能让镇北王府如此不计代价的帮落魄亲家出头?
……
稀里糊涂的回到远远比不上侯府的宅子。
夫妇二人这才知道,秦峰的软饭已经吃到突破了天际的程度。
镇北王府,竟直接派了两百位王府护卫过来。
再问江淮,因为早有秦峰的交代,得到的回复和第二份家书差不多。
小侯爷还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小侯爷,只是为了说得过去,晒黑了一些,练壮了一些。
成天在王府吟诗作对,陪郡主游园逛街。
逍遥惬意。
秦家独子攀上镇北王府郡主的消息,也快在皇城传开。
下午,上门报恩者、谈交论亲者又多了起来。
备上厚礼,负荆请罪者也是络绎不绝。
尤其是第二天,梁康帝或许是觉得有趣,命人将秦峰军功卓著,免流放之刑,敕封三等伯爵的消息从宫中传了出去。
秦家新宅,几乎要被踏破门槛。
只有那些顶级勋贵和重臣,依旧还在观望,暂未恢复来往。
毕竟,镇北王府虽然权势滔天,却也因此被历代君王忌讳和打压,拉上关系有利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