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神敏锐,一眼就看到了高大帅气的杨崇古,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准备抢占先机。
然而,跑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青年小伙子。
他身材挺拔,面容清瘦,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其步伐稳健麻溜,却令人眼前一亮,猛然给人一种矫健的感觉。
他驾着人力车,动作轻盈流畅,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优雅而迅地冲到了最前面。
他的度之快,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让人惊叹不已。
他的身影在晨曦中逐渐清晰,画下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嘿,先生!坐我的车吧,保证让您体验飞一般的感觉!”年轻的车夫停下车,一把接过杨崇古的行李箱,麻利地放在踏板上,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里满是讨好和热情。
后面的车夫们一看自己被抢了先,只好无奈地掉头返回。
他们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又开始寻找新的好运。
看来这次他们得重新开始努力了!
“霞飞路程记钟表行。”
“好嘞,那您坐稳了,走咯。”
年轻人拉起黄包车,沿着主干道,健步如飞,朝目的地奔去。
“杨先生,我是水根。”
马路上一辆咣当当的法电从身边驶过,还有为数不多早起的行人,匆匆而过。
水根一边向前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杨崇古心存戒备,佯装没有听见。
“是‘舅妈’安排我来接您的。”
舅妈是上级领导方汉洲的代号。
这个代号是属于绝密级别。
只有少数亲自接受他单线联系的红党特工,才有资格知道。
水根就是其中一员。
杨崇古放松了警惕,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人?”
“白衣白裤,扎着红领带的年轻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舅妈告诉我的。”
水根自信地回道:“从船上下来的乘客,我都仔细观察过了,完全符合这个装束的,只有您一个人。”
“看来,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杨崇古对水根的初次表现,非常欣赏。
“那必须的!”
“那你在码头上等了我好长时间了吧?”
“游轮还没靠岸的时候,我就待在那里了。”
水根越跑越快,好像根本就不累的样子。
“那辛苦你了。”
杨崇古歉疚之情溢于言表。
“不辛苦,领导安排的工作,我必须做好。”
杨崇古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杨先生,在等候您下船的时候,我现了几辆黑色轿车埋伏在两处不同的地方,位置非常地隐蔽,车里有红点一明一暗的,应该是来者不善,当时我就非常担心您的安全。”
水根观察到的,就是前来接人的胡道义一伙和川谷一伙特务。
只是杨崇古当时在船上,不知道码头上的情况。
不过,经过水根这么一说,他也能够猜到是冲着谁来的,跟他无关。
“那后来这两伙人怎么样了?”
杨崇古问道。
“后来证实,一伙没有接到人提前走了,另一伙是日本人,还向法国人抗议呢。”
这个消息,水根说的非常及时。
这让杨崇古意识到,复兴社特务处和日本大使馆已经知道了游轮上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