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箱子里藏有党国机密,你们巡捕房还敢坚持打开它吗?”
陈默群斜视着杨崇古,嗤笑道。
“机密?”
杨崇古闻言,急忙露出讪笑,摆手道:“那我可不敢。”
“这不就得了。”
陈默群以胜利者的姿态,凝视着杨崇古。
“不过,这件事情我会向总巡捕汇报的,等待他的决定。”
杨崇古起身,合上审讯记录本,准备离开审讯室。
“那请自便。”
来到室外,杨崇古将审讯结果告诉了吴探长。
陈默群的这个说辞很奏效。
吴探长不敢沾惹麻烦,暂时放弃了查看箱子的欲望,转而去寻找新的侦察方向。
……
胡道义再度莅临巡捕房,此行的目的在于查询伍德案件的责任承办人,并寻求途径获取陈默群的牛皮箱子。
这件事情,他不能再拖了。
然而,他始终未能寻得恰当的时机,因此不得不再次向泥鳅寻求帮助。
在巡捕房院子里,泥鳅正与同僚抽烟闲聊,这一幕恰巧被胡道义撞见,给逮了正着。
在一处荒废的场所,胡道义向泥鳅咨询案件的相关进展。
“案件是谁在负责的,现在你知道了吧?”
“嗯,我刚知道,是吴国华探长负责的。”
“这个吴探长好不好讲上话?”
胡道义意图攻克吴国华这一关键环节,此举至关重要。
泥鳅明了胡道义的用意,连忙摇头表示:“我劝你还是别招惹他。这个人就是榆木疙瘩,软硬不吃,只听郑总一个人的。”
这是一则令人沮丧的消息,胡道义的热忱之心仿佛瞬间遭受冰冷的冲击,倍感凉意。
“那该怎么办呢?”
胡道义焦急万分,紧握住泥鳅的衣领,语气严肃地表示:“你帮我想想办法,陈站长的箱子还在里面呢,我要取出来。”
“不行!”
泥鳅郑重地推开胡道义的手,严肃地表示:“箱子在三楼的证物间,只有郑总一人有钥匙,别人是进不去的。”
胡道义彻底失望了。
站长交代的任务,自己却一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完成,等会儿和他见面,自己该怎么向他交代呢?
突然,胡道义牙齿紧咬,脑子里闪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软的不行,老子就来硬的,大不了今夜就撬锁溜进去,偷了里面的牛皮箱子。
泥鳅在面对胡道义凶狠目光时,洞察其内心思绪,遂及时予以提醒:“我的胡队长,我知道你是咋想的,还是赶紧放弃你的冒险吧。”
“为什么?”
胡道义瞪眼道:“你小子又使不上劲,我也无法向站长交代,不冒险咋办?”
泥鳅分析着规劝道:“晚上证物间的门前都有专人值守的。不说你很难进去,就算你成功了,郑总一旦现箱子不见了踪影,先就怀疑是你们所为,这样就不等于变相坐实你们的站长有问题了吗?”
泥鳅分析的透彻,胡道义何尝又是想不到呢?只是他太着急了,忘记了这一茬。
目睹胡道义忧心忡忡的神情,泥鳅不禁想起了新近加入的同事杨崇古。
“对了胡队长,今天下午来了一个新人,叫杨崇古。他也是负责这个案件的,协助吴探长一起侦办这个案件。”
“杨崇古?”
如同绝境逢生,胡道义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忙问道:“他已经来上班了?”
“怎么,你和他熟悉啊?”
泥鳅瞪大眼睛问道。
“不熟不熟,只是听到站长提到他。”胡道义急忙打马虎眼,搪塞过去。
“那他人呢?”
“应该和吴探长在一起吧。”
泥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又说道:“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要是想找他,就去大办公室里看看,他坐在吴探长前面的一个办公桌。”
这无意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