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义无暇顾及与泥鳅再多言一句,当即转身离屋,径直寻找杨崇古。
宽敞的办公室仅剩杨崇古与另一名巡捕尚未离去。杨崇古正整理新分配到的办公桌,熟悉办公环境。
胡道义步入办公室,径直朝杨崇古走来。
杨崇古见状,连忙起身相迎。另一名巡捕见陌生人闯入,谨慎地询问:“请问您找哪位?”
杨崇古迅回应,试图掩饰:“他是我的朋友,来探望我的。”
那个巡捕便不在询问,锁好自己的办公桌,跟杨崇古打了一声招呼,就下班回家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杨崇古和胡道义两个人。
杨崇古不悦地说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希望你别给我添麻烦。”
胡道义径直切入主题,恳切地说:“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请您协助。”
“又是什么事情?”杨崇古警惕地问道。
胡道义向杨崇古表达了欲提取陈默群牛皮箱子的意愿。然而,杨崇古对此表示忧虑,认为此举同样欠妥。
胡道义此次态度坚定不移,他已无退路,坚决要求杨崇古提供协助。杨崇古被逼无奈,只得同意与胡道义共商良策。
杨崇古沉思良久,建议道:“你们可以通过官方的关系,买通郑啸林,替换掉里面的箱子。”
这个法子,胡道义也考虑过,想通过余独醒出面,请郑啸林帮忙。
但是,余独醒很犹豫,担心郑啸林知道了真相,会拒绝从而打草惊蛇。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杨崇古又出了一个主意。
“暗的……?”
胡道义猜测着杨崇古的用意,问道:“你是说让我上去撬锁偷箱子?”
杨崇古眨眼望着胡道义,并未给出肯定回应。
“撬锁偷箱子肯定不行,你这不等于白说嘛,这样会暴露的。”
胡道义心中还惦记着泥鳅的提醒,急忙否定了这个提议。
“不是偷箱子,而是偷钥匙。”杨崇古解释道。
“这跟撬锁还不是一样吗,有什么分别?”
胡道义深感杨崇古所提建议尚待商榷,于是果断予以否决。
“这怎么能是一样呢?”
杨崇古辩解道:“撬锁多少会留下痕迹,只要想查就一定能现蛛丝马迹,而拿着钥匙来打开,就避免了这方面的忧虑。”
见胡道义还在犹豫不决,杨崇古摊开双手继续说道:“我这可都是为你们考虑。再说了,即使郑啸林现了问题,他自己也只能暗吃闷亏,因为钥匙只要他一个人有,他不会声张自讨苦吃的。”
然而,郑啸林始终将钥匙随身携带,而非存放于办公室,因此要从他手中窃取钥匙,实属不易。
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事已至此,胡道义最终同意了杨崇古的建议,想办法去偷郑啸林的钥匙。这个由他来办。
但是,证物间门口的值班守卫该怎么办?
有这个人在场,不好进去的。
杨崇古想到了这个问题,笑着说道:“好人做到底,值班的巡捕我负责支开,你今晚负责把钥匙取来就行。”
“行,就这样办!”
胡道义向杨崇古一抱拳,感激地说道:“杨兄弟,只要这次能成功,我定会在陈局长面前说你的好,给你好处。”
杨崇古苦笑道:“好处不好处的,我倒是不奢望,只是你们以后别再给我找麻烦就行。”
胡道义欲转身离去,杨崇古连忙将他唤住。
“等一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胡道义果断地停下脚步,扭头折了回来,问道:“你还有事情要交代?”
杨崇古在胡道义耳边低语了几句,致使胡道义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就对了,这个计划才叫完美!”
“时间不能过早,你们一定要在零点以后赶过来。”
零点之后,巡捕房院子里的路灯都会熄灭。黑灯瞎火的,有利于隐蔽行动。杨崇古也是刚刚才搞清楚。
“还有卖夜宵的小吃摊也要准时在门口吆喝着。”
“知道了。”
胡道义内心振奋,迅走出巡捕房,寻找到一个附近的公共电话亭,紧急致电余独醒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