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放慢脚步,靠近他身边时也未被察觉,直到耳机被摘走一只,安问才仰起头,看到任延逆着光居高临下“怎么先过来等我了”
安问不想承认看到他的第一眼会心跳加。
“教室里没人,害怕。”他挺丢脸地解释。都结伴出去吃烧烤吃火锅了,剩他一个人,不仅五楼,就连整个教学楼都安静得吓人。
任延失笑出声“对不起,没想到,早知道就让你来体育馆等我。”
安问拎起书包,他的头稍长了些,随着低头的动作而散落。任延伸出手,帮他把头捋到耳后,手指碰着他敏感的耳朵“刚才打球,一直忍不住想你。”
有其他人从体育馆出来,任延面色自若地松开手。
两人结伴往校门口走去,十分钟的距离,总得聊点什么。想了想,任延漫不经心地说“有一部俄罗斯电影”
安问刚从刚刚的“想你”中冷却下来,一听他说电影,松了口气,不自觉等着他的下文。
“讲的是有个姑娘,工作是电影道具师,有一天,她把道具落在了片场,于是决定回去取,没想到撞破了地下的拍摄现场,那种片以虐杀、暴力为卖点,但姑娘很快现,她以为的电影,其实并不是演的,而是实拍。”
安问“”
“她眼睁睁的目睹了一个残忍虐杀现场,立刻报了警。”
安问瞪大了眼睛“然后呢”
“警察来了,没有采信,现在,地下黑手党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决定杀她灭口,电影演了一个小时她的惊悚逃亡,”任延瞥了安问一眼,慢悠悠地说“而她是个无法求救的哑巴。”
安问“”
你妈。
任延看了眼他,见他欲言又止,想骂人又似乎被代入感吓到,便勾了勾唇,哄他“挺好看的。今晚上看好不好”
安问心里怦怦心动,怎么办,真的想看。手语却嫌弃“你好老土。”
“什么”
“追人。”
任延悠然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追你了”
安问求之不得“那你有本事别追。”
任延颔了颔“没本事,我现在就想亲你。”
到了校门外的自行车棚,一眼便知道他今天是有所预谋,因为他骑的是任五桥那辆加了后座的山地车,可见知道晚上得载人回家。
安问不扶他的腰,扶着车座底下的碳纤维架,反正上次也是这么过来的。但上次上学,任延骑得平稳,今天却很快,下坡拐进体育公园时重心压低度未减,刹车连捏都没捏一下,安问心脏跟着悬了起来,两旁灯影被风模糊,他闭上眼屏住呼吸,不得不紧紧地、求助般地抱住了任延的腰。
将脸亦贴了上去。
任延没点破他,也没取笑他,好像刚刚故意吓人的不是他,只是松开了左手,轻轻握了握安问搂在他腰间的手。
安问颤了一下,没抽走。
任延像是只想确认一下,这双贴着他腹肌的手是真实存在的,触摸后,便又重新回去扶住了把手。
十月份的晚风凉爽,体育公园到处都是锻炼散步的老人,还有唱戏的,咿咿呀呀的婉转声调中,安问彻底放弃了挣扎,浑身松弛地贴着任延,靠在了他的背上。
他身上有刚沐浴后的香味,混合着他少年炙热的荷尔蒙体味,安问嗅着,身体里慢慢地觉得舒服,像青苔在细雨中无声滋长。
十分钟后到家,任延在地下车库锁好了车,陪安问上楼“我爸还在外地,今天只有我妈在,她做饭不太好吃,但没毒,如果吃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要怀疑,不要紧张,不会死人。”
安问“”
任延家楼层高,是视野极佳的大空中别墅,电梯运转静谧,一时半会到不了,任延勾住了安问的手,像是问又像是陈述地说“怎么总想碰你”
安问触电般,被他一碰,脑袋里晕晕乎乎,腰和脊背抵上被冷气沁得冰冷的轿厢,银色玻璃镜里倒映出两个穿高中制服的身影。
任延把他的耳骨亲湿,湿得彻底,玩了整整三十三层楼。,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