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咧是咧,大人管并州管得好,走的那天,还有?好多百姓来送。”
月妩弯起?唇,眼中?有?了热意:“他从前便是这样的人。”从来没有?变过。
大爷笑眯眯地望着天:“大人是个好人,过得苦,也就?是来京里给发了两身官服,前头都是粗布麻衣,没见他穿过什么好衣裳。吃的也都是粗茶淡饭,没见他吃过什么好的。”
没吃过好的,没穿过好的,但?给她买了一堆上好的料子,摆在家里。
月妩双眸又开始湿润,泪水聚集在眼里,模糊了视线,手一抖,针戳进了指尖里。她咬着手指,小声呜咽。
她就?知?晓,温慎不?会不?等她,前两日那样冷淡,是生气了。
无?论如?何?,她也要求舅舅,让她与裴喻和离。
将袖子缝好,她随意弄了些吃的,小憩了会儿?,迷迷糊糊起?身,吹了会儿?风,接着缝那件里衣。
太阳快落时,外面传来扣门声。她手一顿,听见外头喊:“爷爷,大人回来了!”
她忙放下手中?物件,迎了过去,站在门后等。
马车才进门一半儿?,她便忍不?住喊:“温慎!”
温慎推开车门,笑着叮嘱:“站远一些,当心被撞到?。”
她后退了几步,见人从车上跳下来,立即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往里走:“不?知?你何?时回来,菜我已备好了,还未煮。还给你做了一件里衣,只剩下领子还没缝好,你一会儿?去试试。”
“好,饭让杜宇去做就?行,我们先进屋里。”温慎牵着她往正?房走,“以后不?要一整日盯着针线,对?眼睛不?好。”
她抱住他的腰,笑着跳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门还未关,外面的人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温慎并未生气,反而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道:“我先将官服换了。”
“我来。”月妩牵着他进了里间,将他头上的官帽脱掉,拿着手帕轻轻擦掉他额上的汗珠,又给他解衣扣,换一身便服,随他进耳房净手。
这些都弄好后,杜宇那边饭也煮上了,满院子都是香气。
月妩赖在温慎怀里:“我看厨房里没什么菜了,我明日去买些菜吧,你想吃什么?”
“明日回家后我们一起?去。”温慎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册子看。
应当是公文什么的,她不?是很感兴趣,枕在他肩上:“你何?时休沐?我们去城外走走吧。”让他们都可以暂且忘掉这里的事,让她可以不?用再这样小心翼翼。
“下旬应当会休,我也不?知?晓。”
“那……”她想问问谌儿?,但?昨日提过谌儿?后,温慎似乎很生气,她不?敢再提,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房外杜宇喊吃饭了,她从他怀里下来,和他并肩往门外去。
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吃罢饭,水也烧好了,她勾住他的腰封,将他往耳房里引,他并未拒绝。
“温慎。”月妩看着他,解下他的腰封。
他也垂眸看着月妩,喉头滚动一下。
月妩未躲避,直勾勾回望,慢条斯理?一件一件解下,放在屏风上,直至他光着上半身站在那儿?。月妩推了推他的肩,轻声道:“先进浴桶。”
他嗯了一声,大步跨进浴桶之中?。
月妩面对?着他,缓缓抽去腰间系带,褪下最后一件中?裤,光着脚,踩着小凳跨进水里。
“嘭!”水花四溅,她被扣住腰,按在浴桶壁上,堵住了唇。
浴桶边缘硌得背疼,她忍住没有?动。
温慎咬住她的唇,随意抓了把澡豆,用手搓了搓,胡乱涂抹,又胡乱用水冲净,一把抱起?她,哑声道:“去床上。”
“嗯。”她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听着水珠淅淅沥沥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