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我们漱芳斋是你家的铺子,刚刚在店铺前,让你拿出证据,你又拿不出来。”
掌柜反驳道。
“我这不是正要回去拿证据就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吗?”
纪语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看你是想借机逃走,根本不是回去那什么证据,你还说你是未来的煜王妃,我看你根本就是假冒的,煜王殿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王妃,听闻未来的煜王妃是纪尚书家的二小姐,既然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不说娴静高雅,起码得是知书达理吧,哪里会是你这副泼妇样子。”
掌柜也白了一眼纪语卿,他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当差的,他可不认识什么纪尚书家的二小姐,只是东家把店铺交给他打理的时候就配给了他几个壮汉,东家告诉他安安分分做生意,如果生意太红火,难免会有居心不良的人前来闹事,那个时候也不用怕,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报官,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漱芳斋原本就是我母亲的产业,怎么会突然之间换了掌柜,我都不知道,明明是你们侵占了我们家的铺子。”
纪语卿还在叫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遑多让。
“肃静!”
师兴安被两人吵得脑袋疼,无奈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他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纪语卿,满眼的失望,也带着对纪向荣的同情。
从前他就觉得纪向荣的这个女儿太过骄纵,又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师兴安也曾经委婉地跟纪向荣提过,让他好好管束一下自己的女儿,别有一天闯下大祸也不知道,先前在殿前失仪,之后又闹到皇后那里,现在竟然还上了公堂,要是换成他自己的女儿,他早一巴掌把人给呼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这样的女儿,还让她跑出来丢人现眼,也不知道纪向荣到底怎么想的。
“漱芳斋的掌柜,你可有证据证明漱芳斋是有正规手续,合法经营的?”
师兴安直奔主题,他不想再跟纪语卿浪费时间。
“回青天大老爷,有的,小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掌柜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来事先准备好的房契地契,衙役上前传递证据。
“不可能,他那份肯定是假的,这漱芳斋一直都是我母亲的产业,她不可能转交给别人,不跟我打招呼的。”
纪语卿见掌柜真的递上去漱芳斋的房契和地契,瞬间有些慌张。
“你这么说,那你可有准备漱芳斋的房契和地契?”
师兴安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我都说了,在我母亲那里,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纪语卿此刻表情还算淡定。
“师爷,你看看这房契和地契是不是真的。”
师兴安把证据交到师爷手上。
“回大人,房契和地契是真的,上面还盖着官印,这是最近才办理得过户手续。”
师爷很快辨认出房契和地契的真实性,并且找到记录在册办理手续的日期。
“纪语卿,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师兴安表情严肃的看向纪语卿,看到这个结果,他并不感到意外,这像是纪语卿能干出来的事情。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纪语卿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如果说房契和地契都是真的,也就是说,漱芳斋的东家真的已经换人了,那么这一切又会是谁的手笔。
纪语卿不禁有些细思极恐,沈月白现在怀有身孕,她名下的财产除了沈月白本人,也就只有她跟纪向荣两个人有可能动的了,她不知情,那就说明纪向荣一定是知情的,他竟然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偷偷转移她名下的财产。
突然公堂上进来之前走出去的衙役,那衙役走到师兴安身边,对着他耳语了些什么,师兴安的眼神落到纪语卿的身上,就在此时,公堂之上也进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对着漱芳斋的掌柜耳边说了些什么,掌柜的眼神同样落到纪语卿身上。
纪语卿朝身后望去,除了围观百姓,并没有看到煜王府或是纪府派来的人,她被扭送到京兆府之前明明让人去通知了煜王府和纪府,算算时间,人应该早就到了,纪语卿有些失望。
纪语卿表情复杂地抬眼看了看坐在上面的师兴安,她没有把握,按说以师兴安与纪向荣的交情,应该会对她有所偏袒才对,毕竟他可是收了纪向荣不少好处,于是纪语卿准备沉下心来搏一搏。
“鉴于事件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本官给你们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你们是自己到公堂之外去解决,还是执意要让本官来审理?”
师兴安把选择权丢给下面的纪语卿和漱芳斋的掌柜。
“回大人,小人要告这位纪姑娘损坏他人物品,请大人秉公执法。”
掌柜瞥了一眼纪语卿,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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