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母亲舍不得你,我还没来得及看着你嫁人,你以后一定不要步母亲的后尘,看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要轻易付出真心,不然落得跟母亲一样人财两空的下场。”
沈月白放心不下,她双手布满鲜血,她想要伸手去摸纪语卿的脸。
“卿卿,我不甘心,我……好恨!”
沈月白的手从纪语卿的脸上滑落,留下一道血痕。
“母亲,母亲……母亲……啊……你不要丢下卿卿一个人啊。”
纪语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伤口崩裂,她的血和沈月白的血混合到了一起,已经彻底分不清楚彼此了。
玉竹带沈王府的人赶来时,沈月白已经断气,纪语卿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执意要留在沈月白身边,她一直握着沈月白的手,感受着她生命的流逝,从温热到彻底僵硬冰冷。
纪向荣回到了书房,他又让王五重新找来大夫替他看伤。
“大夫,我的伤势怎么样?”
纪向荣一脸着急。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老大夫捋着胡子,思考着纪向荣的伤势。
“到底怎么样?以后还有没有可能繁衍子嗣?”
纪向荣看着老大夫一副不紧不慢的神情,不由地有些恼怒。
“别说伤成这样了,就算没有伤成这样,这以后想要行房恐怕也有难度。”
老大夫有些惋惜。
“到底什么意思?”
纪向荣脾气有些暴躁。
“啧,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房事上就应该节制,哪能如此纵欲。”
老大夫人见多识广,单单把手往他腕上一搭就知道昨天是何等激烈刺激的场面。
“那到底还有没有救?”
纪向荣有些气急败坏。
“老夫先给你开几副药,你先喝着,看看恢复状况。”
老大夫不停咋舌,看纪向荣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大夫走后,纪向荣看着自己下身触目惊心的伤势,恨不得把沈月白从棺材里掏出来鞭尸。
当天晚上,纪向荣把昨天与他欢好过的几个丫鬟,连同那个马夫一起处理了。那几个丫鬟原本还幻想着跟老爷一夜风流之后可以捞个姨娘什么的当当,估计到死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个客卿大夫也在晚上回家的路上跌进了湖里。
沈月白的丧事变得很潦草,因为马上就要除夕了,灵堂设在玉京园,对外宣突然病逝,纪向荣对外宣称自己悲伤过度,不接受吊唁。
纪老夫人回到集福堂之后就开始生病,沈月白最后那一句“不甘心,好恨!”长长久久地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浮曲阁中,苏绾还在复盘今日生在纪府的事情。
“芙蕖,我的丫鬟已经被处死了,你以后就以我丫鬟的身份留在我身边。”
苏绾对闪身进来的芙蕖说道。
“是夫人。”
芙蕖立刻进入角色,对着苏绾规矩行礼。
“夫人,你说怎么会这么巧,浮曲阁和玉京园同时出事?”
芙蕖很不理解,她一边给苏绾脸上的伤口上药,一边问道。
“我很明显是被人算计了。”
苏绾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脸上的伤口有多疼,而是她闪躲的动作牵扯到她下身的伤口,她先前清理的时候自己看了一眼,仅仅从清理伤口的时候,那种钻心的疼痛就知道伤口肯定不堪入目。
“那会是谁?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吗?”
纪寒烟说出自己的猜测,她只猜到了马夫一定是纪向荣的手笔。
“是纪晚夜。”
苏绾回想起纪晚夜从头到尾的镇定自若的神态,仿佛一切生事情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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