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於蜚大约是被他惹烦了,抓住他的脚踝突然用力一提,他准备不及,身子往下一滑,顿时门户大开。单於蜚就势跨入浴缸,压在他身上。
热水如潮汐,一波接一波从浴缸里涌出。
洛昙深这回彻底败下阵来,喊得嗓子都沙了,哭着求饶时眼尾被泪水熏红,单於蜚没忍得住,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
“我会好好待你的。”回到床上,他摸着单於蜚受伤的手,近似梦呓,“答应我好不好?”
单於蜚靠在床头,眼中迷茫,似有什么正在心里挣扎。
“你自己说的,我哪里都好。”洛昙深道:“既然好,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这算什么?炮友?”
单於蜚捏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炮友没意思,我想谈恋爱。”洛昙深低声笑,“你只想和我当炮友吗?”
单於蜚没反应。
洛昙深继续道:“你在怕什么?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孩儿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单於蜚道。
“你这醋可吃得够久。”洛昙深支起手肘,身上的薄毯滑到腰间,其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单於蜚喉结滚了滚。
“还是说,你对我的过去不满?”洛昙深将薄毯往上拉,却根本没盖住应该遮掩的地方,“对了,你还见过我的前任。”
“但这有什么关系?”洛昙深又道:“我和他们已经结束了。宝贝儿,你还不知道吗?自从打定主意追你,我眼里就再没有别人。”
单於蜚终于将烟点上。
“借个火。”洛昙深叼出一根烟,直接凑到单於蜚的烟头上,将火渡了过来,深吸一口,在单於蜚耳畔吐出一片白雾,慢悠悠地引诱道:“而且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比较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单於蜚肩背的筋肉绷得发硬,隔着一片白雾看洛昙深。
“我想和你谈恋爱,想你以恋人的身份干我,而不是炮友。”洛昙深的声音充满蛊惑,说完在单於蜚耳垂上舔了舔,“你呢?想干一个炮友?还是男朋友?”
单於蜚抖掉蓄了一长截的烟灰,眼中似有风暴。
洛昙深躺在他腿上,从下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胸膛点拨,笑着说:“答应我,好吗?”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沉闷的心跳声。
洛昙深势在必得,明明此时的姿势只能仰望单於蜚,却骄傲得像个睥睨世间的天神。
单於蜚长而浓密的眼睫颤了几下,生着茧的手抚过他的脸颊、嘴唇、喉结。
他露出享受的表情,眼尾勾着不加掩饰的情欲。
过了很久,单於蜚终是叹了口气,发出一个他最熟悉不过的单音节——
“嗯。”
他眯起眼,像只捕猎成功的狐狸。
许沐初一个无忧无虑的闲人,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邀人玩乐,后知后觉发现挺久没见到明昭迟了,一打听,才得知明昭迟犯了事儿,被明家的掌权人——也就是明昭迟的亲爹明靖琛——断了经济来源,关在家中闭门思过。
纨绔子弟被家中长辈责罚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明昭迟是原城纨绔里的“扛把子”,“扛把子”失了势,好事者免不了掀起一轮风言风语。
许沐初喜欢和明昭迟玩,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比起明昭迟,他更乐意和洛昙深混一起。只是洛昙深爱好纵欲与养生,一般不出来鬼混。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