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初有点心疼地道“那你在那灌木丛里呆了许久,难受不难受?”
景言无所谓地道“难受倒不至于,就是太无聊了。”
“好了,好了!都是已经生过的事儿,还花功夫聊,真是浪费时间。”
他突然不耐烦地说,“我跑那么老远的路是来给这个病鬼治病的,不是陪你们说话的。”
这句“病鬼”让云起和忽必齐齐变色,尤其是忽必,拳头紧握,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景云初也吓了一大跳,6北安却没有生气,平心静气地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快要变成鬼了,就是不知道景二公子,能不能再将我变回人呢?”
景言道“请将疑问打消,你不知道我还有另一个称号叫‘鬼见愁’吗?不管白无常黑无常见到我,也只能乖乖打道回府。”
他这句话一出,刚刚恨不得对他拳脚相加的忽必和云起的脸色刹时晴空万里,急急问道“景二公子,你是说殿下的病能治?”
景言奇怪地反问“不能治我跑来干嘛?”
云起小心翼翼地道“景二公子,您还没给殿下问诊呢?”
景言这次到没有怼他,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6北安的脸色,然后说道“张嘴!”
6北安听话地张开了嘴。
“伸舌头!”
他将脸凑得极近,6北安下意识地将头偏离他一点,他两手固定住6北安的头,“别动!”
景言的眼睛都快落在6北安的舌头上了,神情极为凝重,6北安开始觉得非常的尴尬,嗯,从未有过的尴尬。
试问那个不要命的大夫有这种胆量,敢凑秦王殿下如此之近。
后来,6北安也想知道景言到底在看什么,他将视线下移,却看到景言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眼皮轻微的颤动带动着细长的睫毛扫在他的脸颊上,带来一阵阵痒意。
就在6北安快要忍不住痒的时候,景言终于将头从他脸庞前挪开了,6北安正想舒口气,却被景言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亟待缩回的舌头。
6北安第一次有了骂娘的冲动!
真他娘的疼!
景言这次绝对不是故意整蛊6北安的,至少,他是不会承认这点的。
“殿下,我要从舌头上刮取一些舌苔,您忍着些。”
要说看病治病时的景言是最正常的,说话待人都极有礼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示意景云初打开,给他取出一根扁扁的两寸长的木条。
6北安心想,你在掏盒子拿东西的时候为毛不能先把我的舌头松开,我这口水滴滴答答的实在太破坏形象了。
景言用小木条轻轻地刮取了一点6北宁的舌苔,将其放入一个琉璃小瓶里。
6北安的舌头终于重获自由,缩回嘴里后,总觉得比平常长了不少。
景言又取出银针,在6北安的耳朵、手指、脚趾处取了血,分门别类地放进琉璃小瓶里。
做好这一切后,他站起来,伸了个腰,道“好累,我要休息了。”
云起道“景二公子,这就好了,不用把脉吗?”
“不用把脉我都知道他是什么脉,和死人的脉也差不多。”
景云初在旁实在忍不住了,道“二哥哥,你说话不能委婉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