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儿这架势,是要逼宫么?!”
“遇神诛神,遇佛弑佛!”
拓跋余阴鸷的眸眼,目露凶光,并不隐瞒。
“龙椅带刺,是谁想坐,就可以坐的吗?!”
“龙椅长刺,余儿也可以将它挫平!”
“你这逆子!”
拓跋焘气得浑身颤抖。
拓跋余俯身,对斜躺在病榻的拓跋焘,阴测测的笑道:
“拓跋焘,你做梦也没想到,会死在我的手下吧?”
拓跋焘气喘吁吁,死死的瞪着拓跋余:
“你这畜生,竟敢弑父?!”
“余儿当然不敢弑父,我可以背负弑君之罪,却不会背负弑父的罪名!”拓跋余带着不阴不阳的笑。
拓跋焘心里稍安,脸上漾起一丝安慰:
“畜生,量你也不敢!”
但见拓跋余脸色陡然下沉,语气冷锐:
“可是我对杀父仇人,却绝对不会手软!”
拓跋余挺直腰,眸光像刀刃一样看着拓跋焘。
拓跋焘疑惑的蹙眉,惊愕的问:
“什么,什么杀父仇人?”
“我的杀父仇人,自然是你这个,该死之人!”
拓跋余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难道,你不是余儿,又是那像花想容一样,假扮余儿的恶徒?”拓跋焘骇然的问。
见拓跋焘一脸茫然与惊骇,拓跋余微微俯身,靠近拓跋焘耳畔。
冷锐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插进拓跋焘的心里:
“不瞒你这将死之人,河涧王,便是余儿的父王!”
拓跋余的话,像锐利的刀刃,一字一句,狠狠的剁着拓跋焘的心。
拓跋焘惊骇的眼珠瞪得像牛蛙一般大,死死的瞪着拓跋余,身子颤抖的指着他。
“你竟然是拓跋渊的儿子?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当年老祖宗以丹书铁券,救走我父王,父王一直藏身珈蓝寺。
与我母妃结识相爱后,母妃怀了我,才被闾青萝骗入宫中。
哈哈哈就连闾青萝,也以为我就是你的儿子呢!”
拓跋余笑声中却噙满泪水:他自己便是这场皇权争斗的产品!
“二十多年,朕竟然养了条白眼狼在身边,却懵然不知!”
拓跋焘痛心疾的看着拓跋余,眼角泌泪。
“是啊,你确实老糊涂!可惜我父王卷土重来,却寡不敌众,被你斩杀于鬼见愁。”
“可是,那恶鬼还是逃出生天,复活报仇了!”拓跋焘咬牙切齿道。
拓跋余眸眼也充满痛色,语气却冷厉得没有半分感情:
“是啊,天可怜见,我父王一息尚存,才不至于被你赶尽杀绝。
拓跋焘,你当日将我父王打下鬼见愁,便是我偷了藏剑阁的幽冥剑,将我父王自鬼见愁救起。
我们建立了九幽地府,先是毒杀你的太子,再想屠你的好皇孙!可惜后来我父王终究是被你所灭!
当年你们是如何对清河王一脉,斩尽杀绝!你如何将我父王逼上绝路!
如今,也该轮到余儿,将伯父这一脉,斩草除根!”
“那狡猾的奸贼,死不足惜!你这孽障,也不会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