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骂得唾沫飞扬。
拓跋余一把揪住他的胸口,恨得几乎就想掐死他。
最后狠狠将拓跋焘摔下床。
“胜者为王,败者寇!
你可知清河王近百口,惨死你刀下,那些冤魂,是何等无辜!
你可知我亲眼目睹,自己父王在自己面前,化成血水,却无能为力,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你与妖魔勾结,挖人心嫁祸倾城,诬陷她为桃花妖,其实是要火烧倾城炼丹,助你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你可知我看见倾城被逼投鼎,真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寝你的皮吗?!
你只知手握杀生大权,天下生灵,在你面前,不过是蝼蚁!
倒行逆施,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你!将一去不返!因为你,早!就!该!死!!!!”
拓跋余痛心疾的洒泪狂呼怒吼。
不知是悲是喜的狂笑。
笑得拓跋焘震耳欲聋。
拓跋焘痛心的泪滚下来:
“原来,朕一早,就被你这对恶贼算计!晃儿你死得好冤啊!”
猛然间,拓跋焘又想到什么,骇然的看着拓跋余:
“难道,你真的连濬儿,都不放过?!”
“别跟我提拓跋濬!他夺我所爱,更该千刀万剐!!!”
拓跋余更加震怒,满腔悲愤,又疾言厉色道:
“有朝一日鬼王出,定教天下满江红!
拓跋焘,当你举起屠刀,屠杀清河王一脉,便该料到,你和你的子孙,也将会成为他人的案上肉!”
“来人!”
拓跋焘扯开嗓子,拼命大叫。
御林军统领江漓进来,走近皇帝床榻。
“陛下,何事需要末将效劳?”
江漓一边恭谨的问,一边轻轻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是你?你竟然没死,还潜伏在朕的身边?!”
拓跋焘又骇然的瞪着那人,嘴里又习惯性的吆喝:
“宗爱”
宗爱屁颠屁颠的凑过来,脸上带着一贯谄媚的笑。
“陛下即将一命呜呼,奴才,就最后一次伺候陛下?”
“你这贱奴,竟敢与孽障沆瀣一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瞒陛下,便是奴才,安排安陵缇娜在您身边,服侍陛下享用女人心。”
宗爱阴测测的笑道。
宗爱的笑,在拓跋焘看来,比豺狼还可怕。
拓跋焘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个个狰狞的面孔,气得狂吐一口鲜血,只恨不得跳起来杀了他们。
可惜却被贾周与假江漓摁住手脚。
拓跋余丢给宗爱一把匕,冷冷的瞥着拓跋焘。
“念在伯父养育了余儿多年,余儿就不亲自动手。”
拓跋余再拍拍手上的尘埃,尽管他的手上没有一点尘埃。
“再说余儿亲自动手,也太抬举伯父了!”他的语气没有半分人情味。
“好,好,好!你够狠!不愧是拓跋子孙!”拓跋焘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
“陛下,就让宗爱,最后伺候陛下,早登极乐吧!”宗爱阴测测的举起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