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允想‘讲这个故事的人是谁,恐怕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我一时还不能想到,那就先说故事’,魏智看着她,说‘实打实的说吧!唉……’然后转脸看着魏文贞,想到改变了讲一个故事的初衷,也清晰地记起了魏智讲故事的开始,说“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我就直接讲故事。我记得他说一个美国朋友问我,你看中国人和美国人的主要区别是什么?我说,你们与人接触,先得拉开距离,然后选择。我们是先混在一起,然后区别。我们的麻烦往往能绞成一团,而你们之间的关系比较琐碎,因此你们的麻烦往往是孤独。这个美国朋友点头称是。我指着桌上的菜说,你们就像我们的菜,鸡,炸薯条,柠檬,全部分开摆,由你选择吃。我们就像你们的菜都切碎了吃,再拌到一起炒或拌,还嫌粘不到一块去。或许再勾上些芡粉,我们需要的那种味儿才能出来。结果,他的朋友听了大笑了起来。”故事讲完,拉了拉脚步比她慢的魏文贞,话音微扬地说“我想我能听懂的,只是对一种饮食的说明。”又往远处看着说“走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魏文贞小声嘀咕着“我对方言也不了解,甚至有一点不可以言说,或者说是怕说不清为什么才有了的一种反感。我现在把话又扯远了,看起来,你还是对魏智不能原谅。”
楚允觉得平静地心里有了针扎下的感觉,话音低沉地说“要是一个人懂得如何去选择,或许不会有那么多的疑问了。要是我懂,我也不会不止一次地去想这个故事,想这个故事对于魏智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加快脚步地向几步可以踏上的台阶走去。
“楚允,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魏文贞觉得几次的话说得,让她都觉得说的是那么多余,还是话音低沉地说“我知道,大哥要是没想法,不会那样讲。”话语像急于解释的说“他不是因为爱你才那么说的么?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平静地跟着爱着的女人的脚步,才能向前走的。或许她还有她的方向,他不能把持住她的脚步不会迈向另一位男人吧?”
“文贞,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楚允看着魏文贞笑了笑,话音略高地说“我到底有没有误会魏智,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嘛!我有我的生活,我也有选择我应该如何去生活的方式。他的想法我不反对,他的说法我也很赞成。或许一个故事的开始,与生,都有经过的过程去决定最终的意义。我懂爱的份量,我觉得如果我们可以相爱,我们爱得也不会不够深,只是有一程还要我们一起去走。我希望,我可以沿着他想走的路,再走一程。如果我能停住脚步,我会回过头来看看想想,再去考虑一下我接受的那条路,到底是不是也是魏智允许我们去一起走的。”话语依然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瞬间找不到了她的影子。
“方言是不错,子健也这么说。”魏文贞依然保持嘀咕似的语。
“魏文贞,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楚允觉得自己傻得可怜,话音低慢地说“你告诉我,还有多少话是关于我的,而我还不想细细品味勾过芡后的菜的味道的呢?”
“楚允,”魏文贞不知道话应该如何说下去,本来伶牙俐齿的一个人让自己本不想说,可在心里积存着又觉得不说反倒更像是有想法,只能轻声地说“楚允……”却心疼着事情经过,叫着楚允的名字,跟着迈向了台阶。
楚允回转身看着她,寻思着说“习惯了一种生活,总有习惯一种生活后的生活方式。你说有这些事情出现了,还能说谁没想法么?”笑容很勉强地挂在脸上,却坦诚地说“你还是在说方言。自从他与我们有了业务关系,你和他就有了交谈。不是我有意说你,也不是我站在子健的立场上讲话,而是我希望你还是别那么过于偏执地渗透到还没有眉目的事情中去。哦!倒是这话和子健又有什么关系呢?”琢磨不透魏文贞的想法,神情犹疑地注视着魏文贞。魏文贞的眼睛盯在台阶上,不能想象有些美妙的感觉居然会从台阶的反射中传到了心里。楚允看她沉默不语的,也顺势看向了台阶,感慨地说“你还是像个孩子!要不是我和你生活过那么长地一段时间,还不知道要让你的想法牵引到哪里去呢!”
魏文贞说着“想当初,你还不是站在魏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才让你走上了不归路的。早知道是这样,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不将你问进我们的家门还就不行了。子健,魏明,他们爱怎么样,与我,到了你这里不是还断线?你说,我要是做了你的小姑子,能不和你们往一条线上牵呢?说来说去,你的几句话就说得让我站到敌对方了。早知道这样,我还真要编份稿呢!瞧,这回,我是又说不清了。”也开始揣摩着楚允的心情变化,透露着几分乖巧地说“都知道我不会说话,不是心里话不说;说心里话,还只会说可以说到人心坎里的话。要是人家的心坎里刚好就那么点事,说着了,能没意见么?不过,这回行了吧?给你的答复要是不满意,以后说起来的时候,还不至于没了话说。”眼瞅着楚允无可奈何地转身,又继续往台阶迈着,话音有些着急地说“我说的话,可不是白说的。你听到了,总要说些什么吧?”
“你说林楠和魏明的矛盾会这么快地消除,相对再出现矛盾的间隔率会占到百分之几?”
魏文贞看着她,不解地问着“楚允,你不会吃错药了吧?你为他们的事忧郁了,是么?”觉得话是被楚允问出来的,肯定不会是说笑。
“我是认真的!你倒说说,我是不是吃错药了?说吧,说你想他们的矛盾到什么时候再出现吧?”楚允问得异常地认真。
魏文贞的话语说来并不搪塞,回应着“走一程,再走一程,或许像你说得不是更好嘛!”已经让她与楚允的交谈,当成了寻找如何看待人生,和怎样走在人生路上的真理。
楚允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接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还有去接受一些见惯不惯的事情。你把话和事说得就像和我有关系一样,那就是我了?你说,我说的这番话,和需要去理解的这些事,说与我有关系就有关系了?什么时候,你不再让我觉得我对待自己的方式只会让我哭笑不得了,还有什么是我要去争取的呢?”听到脚下传来咯吱咯吱地声响,笑居然有了气恼的意味。可是,她还是转身拉起了魏文贞伸来的手,轻叹着说“走吧!”向马路对过的停车场走着,有些怅然地想‘或许,这就是我们每个人走在路上,会遇到和思索得最多的人与事给我们的最大地所得吧’,恍惚间,她感到似有魏智走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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