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完的病例报告,此时也已不见踪影。
王结香坐在兔子窝前叹气。
拿下一直拎在手里的粉色小包,她将里面的钥匙倒出来。
房子都没了,难道殷显的创伤被治疗,然后,他就不在这里了!
可是,为什么还有一把钥匙?
而且是,他们出租屋的钥匙……
王结香脑子想着事,手指摩挲过肥肥之家的外墙。食指指尖触到一个扁扁的凸起物,她余光瞥向那边。
手指碰到的,是肥肥之家的门把手。
它非常袖珍,统共她的拇指盖那么大。
王结香打开肥肥之家的方式是掀房顶,所以,她从来没注意过肥肥之家竟然是有门的。
她俯身看向那道门,两指扭动门把手,没法拧开。
房子的内部,门是一整块的平的褐色门板,没有把手。
“那咋开门啊?”
门上倒是有个钥匙孔。
王结香捡起她持有的那把钥匙,抱着“不会吧”的想法,将钥匙对上锁孔。
钥匙全部没入,完美地契合。
她打了个寒颤。
太诡异了,兔子窝的门板是个小小薄薄的木片。那锁身目测过去得比门板更长,但它能开这门?
小兔岛上没有任何的正常可言。
可仔细想来,这个肥肥之家,是最最离谱的。
兔子的肉身在这里的床上死而复生;想要什么就来什么的榨汁机被放在它的厨房;全黑的秘密空间,藏着殷显的病例报告;她将报告拿出房子的瞬间,它的尺寸变成正常的大小。
眼前兔子窝一览无余,王结香却迟迟不敢旋开它的门,发怵的感觉在肚里蒸腾。
拉开门,她会去到哪里?
回去和殷显在一起的岁月吗?
那么,王结香没有信心做好。
因为是关于自己的,没有办法置身事外。
员工宿舍的屋子,她见到妈妈,回来后带了照片给殷显看,害他有不适的反应;他们被连着的双屋吞没,她回到16岁的老家,完全忘记她不在现实世界。
如果里面是他们的过去,她没有信心能帮到他。
千纸鹤不知何时飞来了小兔岛。
王结香忧心忡忡地松开了拿钥匙的手。
她望着纸鹤,它扑打翅膀,在她的身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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