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给我捅什么篓子了?
爹,先前在外头和一个人起了些摩擦,求爹帮帮我。
说事。
之前买了个人,后来我打算一文钱卖掉,可能被那个人撞上了。
“你!”县令怒不可遏,一巴掌扇红了公子半边脸。“你是猪吗?老子养头猪还有口肉吃,养只狗还懂得摇尾巴。你跟你那个蠢哥哥就只会给我惹麻烦!老子要你好好处理,你就是这样理解的我的用心的!你竟敢出去卖人!”
“爹,打都打了,你消消气,帮帮我吧。”公子跪在地上,揉着火烧般的脸说道。
“什么人啊?叫什么名字?你又是怎么惹上他的?”县令没好气地说。
是个魔法师,魔法是岩浆一样的蛇。我们只见过一面。
见过一面就结怨了?
当时我在买那个丫头的时候她在场,说过几句话,后来那丫头不成人样了,我就差人一文钱给卖了,到了现场时已经没了人影,小厮也不见了,只有碎掉的牌子,可能撞见那个人了。
“你?”县令起身后又瘫坐回了椅子,揉着眼睛不断摇头。
“爹,你没事吧。”公子趁此机会想起身,却仍被命令跪着。
那人认识你买的丫头是吧?
是。也说过几句话。
长什么样啊?
模样清秀,粉色头,穿一身红,暴露无比。
县令沉思了一会,叹道“好好好。老子作恶多端,活该生了你们。现在给我滚吧。滚回家去,不要出来。”
爹。。。
听不懂我的话吗?还不快去躲起来啊!
公子走后,县令忙派两拨人出去,一拨去寻崇善的去处,一拨去将县里面的黄宗师请到衙门。
之前崇善一行人一路打听,找到了本地号称半仙的大夫。虽然崇善信不过,但本地人都这么说,姑且从众一试。那大夫虽称之为半仙,为人倒是谦逊。瞧见傻姑伤得如此,也是上心得很。只是把脉过后,紧皱的眉头也没舒展,反而叹气道“难矣,难矣。”
救不了?你不是半仙吗?
可惜我只是半仙,只救得能救之人,救不得已死之人。
胡说,这不是还活着吗?
你可曾听过回光返照?有些人将死之时,看着反而更有活力些。我之所谓能救之人,关键在于精气,一气尚存,虽病及五脏六腑,尚有可治之法,精气散了,则日落西山,再无升起的可能啊。
“这。。。”崇善并不懂行医之道,也反驳不了什么。
这孩子是哪里来的?不似单纯的毒打,似乎全身上下都遭过折磨。这人不会是你捡来的吧?
为何这样说?
以前也见过如出一辙的。怕又是那熊。。。算了。
你想说熊府吗?
我没说过,是你说的。半仙眼神躲闪,似乎有些害怕。
“畜生东西给我滚过来。”崇善怒道,“本县那熊老爷是什么来头!细细说来!”
男子早吓懵了,哪里还敢藏着掖着,把熊县令那一双儿女做过的丑事,按他知道的都抖了出来。
崇善听完却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怒火,拳头已经是捏紧了。男子低着头,半仙也不说话,似乎一句话便是导火索,会将崇善这包炸药引燃。良久,崇善看着好些了,半仙小声说道“气归气,寻常人也不能硬碰硬。有姑娘这样的好人便是这孩子的幸事了。早做打算吧,估计也就一天了。是送她一程还是另请高明由你决定。”
“我怎么决定得了啊?这孩子与我无冤仇,别说笑了。”崇善受惊似的走到门口,半仙也跟了过去,道“如今活着对她也是痛苦,你既是她恩人,由你送她想必孩子也能理解。”
“我不能啊,义哥哥。我做不得这样的事。”崇善的话脱口而出,此刻倒像个孩子似的伤心起来。崇善伤心时又想起若此时飞快回家,怕是路上就折腾死了,于是摇了摇头,若是将她变成恶魅,这孩子绝对忍不住血的饥渴,更做不得,又摇了摇头。
冒昧问一句,这孩子可还有家人?让他们带回去应该最好。
“对啊,我怎么忘了她还有爹呢!”崇善擦了眼睛,忙道,“我这就去寻她爹来,这期间劳烦半仙用药顶着,莫要死了,不必操心银子,我有的是钱。”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崇善踩着拖鞋,带着男子要往县衙去,那些人大概是她眼中的尸体,但还是要最后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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