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只是他有问题,她大概也病了。
“燕隐哥哥,我只是一只手伤了,另外一只还可以自己夹。”她挥舞完好的左手,以证明她还可以自力更生。
又夹起一片油腻腻的烤鸭,甜面酱卷饼,塞进了若若的小嘴,“以后把哥哥去掉,直接喊燕隐就好。”
她脊背绷直,连咀嚼都忘记了,全顾着去消化颜赢话中的含义。
“吃饭的时候别发呆,小心呛到。”大手抚摸若若的脊背,颜赢不断的为她顺着气,“要喝点汤润润嗓子吗?最近天气潮湿的紧,御医开的药膳去湿,你别忘记喝。”
停停停,不许再分散她的注意力,颜赢这究竟是怎么了?晚上没用膳所以血压低以导致了暂时没有力气与她一般见识吗?
“燕隐哥哥,你没事吧。”她可怜兮兮的抬起手臂,贴上颜赢冰凉的额头,并没有高烧发热的症状啊。
颜赢浅笑着把温热软绵的小手拉下来,握在掌心没急着放开,“快吃吧,一会都凉了,我没事,还有,以后你必须要称呼我的名,这句哥哥还是省了吧。”
他从来就不是她的哥哥,从前不是,以后也更加不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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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有事,更新比较晚,接下来还有五更,等不及的都去睡吧,明早看也是一样的。
再讲讲状元郎的故事
闻不出火气,可颜赢接连重复两次的‘拒绝’让若若的心情立即直坠万丈深谷。
他果然生气了,连哥哥都不让叫,是否想暗示以后要跟她完全脱离关系,不再如同过去似的亲密相处。
颜赢瞧见她乱转的眼珠子,就猜出了这小妮子又在胡思乱想了,先前在荒凉的冷宫内受了些惊吓,她的表情到现在都是惴惴不安的。
“若若,也许我们该换另一种相处方式,你已经十三岁了,我不该用对小孩子的方式来决定你的人生。”他摸着她的头,披散的长发散发沐浴后的清新,却不准备立时把他的发现透露给若若知道。
与他相比,她还是太小了些,或许等她再大点,懂得男女之情与亲情的区别,才更适宜的把一切说破,进而水到渠成。
他毕竟和家里的老头子不一样,下不了手去采了这朵含苞待放的娇花,真不知道当年父亲是怎么能狠心‘吃’了才满十四岁的母亲,还在一年内就让她大了肚子生出瑶瑶和她,真是没人性啊。
即便也是因为老头子的‘努力’,才让他和瑶瑶提早来到人世之上,可颜赢就是没一点感激,每每想到此,都要为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儿母亲抱不平。
自然,同样的事情不可能重蹈覆辙,虽然他遗传了老头子的‘风流’,对个十三岁的小女娃动了心,可决不能学老头子的‘下流’,在若若还懵懂的时候,就诱哄着她失了身。
温若若心中暗笑不已,在她看来,颜赢顶着少年模样跟她讲这番大道理还真有些老气横秋的味道,不过总的来说,他的解释还是令人满意的,换一种方式?她倒要瞧瞧,他究竟会换成什么样。
“燕隐,再讲讲状元郎的故事吧,今天若若一想再想,这样有情有义的好男人,真是天底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夫婿人选。”她笑眼弯弯,狡黠淘气,说完就立即埋首于食物中,不给颜赢机会看穿她的心事。
无言就是最好的抗拒
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状元郎三个字异常刺耳,常宁的存在更是多余。
颜赢一巴掌把他从意识之中拍飞,‘温和’的捏紧尚在他手心的柔荑,“男人对媳妇儿好是正常的,像常宁那种死心眼的男人,一生付出一次,挚爱一个女人,即便对方不存在于世上,他宁可孤独终身也不会在真正意义上再接受另外一个人,况且他的女人还没死呢,想趁虚而入就更加不可能。”
等会立即再派一队御医去看状元夫人,他要那个女人活到白发苍苍,占住常宁的心脏,也绝了‘某些人’萌生的绮思。
若若心里很受用,却口不饶人,“话也不能这么说,好男人遇到不容易,只要守着,日久生情,难保不会得偿所愿。这种事,光说不练假把式,还得亲自尝试下才晓得最终结果吧。”
颜赢干干一笑。
盘算着要不要一脚踹常宁出京,随便找个地方叫他出公差,最好十年之内都别回京,免得若若总念念不忘的唠叨。
最恼火的是,还是他之前让若若心里对常宁起了念想,这会儿他再忽然反口,把不久前才为常宁树立的光辉形象拍碎,面子上也确实有些过不去。
只好以沉默相对,无言就是最好的抗拒。
要他把若若让给那个娶了媳妇儿的家伙,休想,即使他死了也不可能。
挥手命福音把残羹冷炙都撤下去,才吃个半饱却已经胃口全无,颜赢把若若的身子往床里边推了推,“睡吧,夜已经深了,明天还得早朝呢。”
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逃避,露骨到连若若都看的出他的抗拒。
真是匪夷所思啊,昨天他还神神叨叨的在她跟前给常宁歌功颂德,今天连听见这个名字都不耐烦了,难倒她先前的猜测都是错误的,颜赢从一开始就没想乱点鸳鸯谱,把她扔过去给那个已婚男当女人吗?
三级跳
颜赢呼吸沉重均匀,背对着她,似已熟睡。
温若若打了个哈欠,眨眨眼挤掉两滴泪珠,头习惯性的贴在颜赢身后。
还真是繁乱复杂的一天,也终于在圆满之中结束,至少到最后她并没有在外边被吓破了胆儿,饥寒交迫的度过一宿。
光凭着颜赢再关键时刻,如神降临,一直把她打横抱回紫霞宫,又殷勤服侍,还诋毁了常宁,这些都足以让若若原谅他言语之中的朦胧暧昧。
颜赢对她是特别的,侧妃也好妹妹也罢,她知道的,就只有他在这样无法入眠的夜晚中,陪在她身边。
新棉被似乎也蛮舒服的,睡起来软绵绵,包裹住她和颜赢的身躯,让她亲近的贴在颜赢身后的娇躯掩藏起来,也挡去了不合时宜的猜测。
闭上眼,美梦瞬间来临,黑暗与不安,被隔绝在旖旎的气场之外,近不得身。
可怜的日冕帝,一边维持呼吸沉重均匀,一边无奈的瞪视着窗外明月,开始很认真的为亲爹找借口辩解,或许他当年也是想等母亲再长大些,可惜有些时候,管住自己的欲望真是一份艰苦的考验,若若的失眠症、恋物症都治好了,那么谁又能救赎他在黑夜中的了无睡意。
翌日,顶着两颗硕大的熊猫眼,日冕帝罕见的在金銮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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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若手里捧得是金灿灿的圣旨,维持同样的姿势,已有一炷香的功夫。
传旨的总管太监孙安早就回去给日冕帝复命了,福音把失魂落魄的娘娘扶进卧房,不解道,“娘娘,这本就是您应得的,现在旨意来了,奴婢还觉得稍微晚了些,您若是不满意,也得再等些时候与皇上提,三级跳的从侧妃直接提味皇贵妃,那后宫的娘娘们又要害几个月红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