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你若真是瑁儿,本王就把这对姐妹花赏赐给你做侍妾。”成王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含笑看着三人的追逐。
“我才不是什么瑁儿,王爷你认错人了!”
“是真是假,那得听本王的。”
“您这可是不讲理。。。”
“你想要王法?本王这里,这就是王法。”成王爷一副有招你想去,没招你死去的促狭表情。
“无极,大男人被人看一下又有什么干系,严格来说,你可是占了两位美丽的保镖的便宜了呢。”胡银羽事不关己的态度,远远站立于战火之外,偶尔伸出脑袋瞧瞧,加把柴,再泼上些油,存心搅和。
饮无极这个气啊,暗自懊悔怎么带了这只坏嘴的贪吃狐狸,关键时刻他玩起了倒戈的游戏。“你说的轻巧,为什么不把你剥光给大家看!”
“人家又不想看我!”胡银羽一脸无辜。
“最近我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情?”一个不留神,红包姐妹已经追上来了,在左右两边同时施展擒拿手,配合的天衣无缝,饮无极武功此时高出两姐妹甚多,却也是来不及反应,被扣住了脉门,再也动弹不得。
“小子,看你外表斯文,身手却如此了得,初见你时,本王还只道你是文弱书生,真是看走了眼。”成王爷的眼中满含赞赏。月奴云奴连点饮无极周身十八处大穴,确定已完全制住饮无极后,二女松了饮无极,虎视眈眈冲着胡银羽过来。
饮无极闷笑出声,死狐狸,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了吧。
心慌意乱
胡银羽摆摆油花花的手掌,眼神楚楚可怜,“两位姐姐,我一点武功都不会,没有一点威胁。”
云奴看看月奴,点点头,两人居然也就真的相信了饮无极的话,退回成王爷身后。
饮无极暗骂,真是卑鄙的狐狸,用迷心术助自己脱身,没意气,都不管兄弟的死活。
成王爷道,“月奴,去脱了他的裤子!”
月奴俏脸微红,冷若冰霜的表情终于变的生动起来,饮无极想,如果是平时,被这样一个女人褪去自己的衣衫,那真是美妙之极。有那么几秒饮无极几乎不想抵抗了,胡银羽的鸡骨头丢过来砸重他的头,力道不浅,“胡思乱想,干正事!”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切时间刚刚好,这是上苍给饮无极的机会,复仇,是缠绕在他心中多年的梦想,师傅的脸,师娘的微笑,多少个夜晚,就象一副副定格的画面交替在他眼前出现。他也无法理解此刻真的见到了这罪魁祸首成王爷,自己为什么迟迟动不了杀机。还有那淡淡的熟悉感,他居然想去亲近他。
这一切都是不可原谅的。
脑海中忽然传来胡银羽的声音,他低声喝令饮无极稳定心神,此时此刻,正是许多隐藏了多年的秘密揭露的时候,饮无极一定要利用好这个机会,将乱麻一般时间理出一个头绪,既然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成王爷身上,就没道理会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出来。
饮无极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胡银羽,那家伙脸蛋红扑扑,似是饮了不少的酒,醉眼蒙胧,对每一个看他的人微笑。
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饮无极想到此处,心反而坦然了许多。已经发展到此处的局面,逃避是最没用的退缩。他收敛微笑,双手背后,表情严肃的与成王爷对视,陡然间,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月奴显然也被这一转变吓的蒙了,她修长的玉手微微颤抖,在不足饮无极三米的地方停顿下来,有心想要继续执行命令,却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突生敬畏之心,膝盖一软差点就直直跪下去。她可怜兮兮的望向云奴,心意相通的云奴似乎也感受到了月奴的慌张,她自身后如云燕一般跃过,搀扶起月奴退回到成王爷身后,知道自己这一举动日后必然遭到成王爷的重罚,却也管不得许多,她一直低垂着头并没有直视饮无极,因为月奴的关系,她的心也慌的厉害。
故意的
局势似乎悄悄改变了。
饮无极森然道,“成王爷,小子无理,心中有些许疑问还需要您来解答,烦劳王爷跟我走一趟。”
语音未落,他人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欺到成王爷身旁,重手在他后脖颈一砍,抓住成王爷肥硕的身躯,饮无极高高跃起,借助向上的冲力他上了房,即使武功高如月奴云奴姐妹,也不能立刻有所反应,待到众人惊呼出声,想要去追,哪里还有饮无极的身影。
胡银羽抱拳道一声“告辞”,返身轻飘飘退出大屋,行在遍地落叶上,讨伐声不时传
来,充耳不闻的继续前行。
风光明媚的清晨。
鬼屋后的回廊之侧,有一块小巧精致的花园,重了几棵古树,墙角背阴处,居然生出几朵鲜艳之色的不明花朵,紧凑的花身,淡而不重的香味,远远飘过,在整个空间弥漫开来。清晨的寒风不时吹来,清晨鲜洁的气息令人倍感舒爽。
没有饮无极的情况下,胡银羽一点都不想象个“人”一样,骑一匹连夜赶回鬼屋,事实上饮无极似乎也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牵走了两个人的马。暗骂了饮无极几句,胡银羽便暗运法术消失在街角,完全不介意是否会因此暴露自己的行踪,招惹到无名的灾祸。
等了大半夜,天色微亮时,才听到远处的马蹄声,行的近了,鬼屋的侧门被人轻轻的带开,饮无极放任马儿自己到院中去休息,自己扛着成王爷转到回廊后的花园,将他放在一棵树下后,从怀中取出用油纸包裹好的食物,和顺手带出来的一坛女儿红,放在石桌上,敲碎酒摊上的封印,他也不拿杯,直接往自己嘴巴里倒,猛灌了几大口,直呼痛快。
“是哪家的小生半夜不去睡觉,在这里大吃大喝扰人清梦。”胡银羽才不会承认自己等了饮无极大半夜了,他故意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你最好告诉我,你也是刚刚进门。”饮无极递了根鸡翅膀给他。
矛盾心情
“什么刚进门,我都进门二个多时辰了,你们人类就是麻烦,走路都要靠两只脚的,就不象我们,高兴了,就动动爪子权当锻炼一下,不爽的时候,一阵青烟,消失的无边无际。”
饮无极心里好不爽,心道,“这混蛋狐狸,有这个便利的法门也不说帮忙,任他快马累个半死,回来还要听他的逾越。”想到此,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
胡银羽听见一声充满不愤的“哼”声,兴致又起,他顽皮的冲着饮无极吐舌掉眉拌鬼脸,存心气饮无极个半死。
饮无极懒的看他,又牛饮了几大口美酒,用袖子一擦嘴角,无可奈何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一句不着边际,毫无头脑的问话。
胡银羽却接的很有默契,“知道!”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摸索出真相后,才发觉自己好像个傻瓜一样。
“原因有两点,一呢,我不泄露天机,以后上边追查起来怪罪不到我头上,而我也算帮了你没有对不起朋友;其二,此事事关重大,如果不是你自己一步一步亲自找寻到答案,旁人贸然将来龙去脉告知与你,只会引起你的怀疑,到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胡银羽很是得意自己的智谋。这也许就是狐族最顽皮的地方,他们很少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天性乐观的胡银羽也根本理解不出饮无极那复杂的心事,和喜忧参半,七上八下的矛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