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姬自然万分不情?愿,她也感?受到宝嫣身上的变化了,她好像多了一种特别的媚妩的姿态,就是带着淡淡的韵致,楚楚可怜。
她怕面前的晏子渊被她勾引,如今她受了伤,被人所害,难道晏子渊不应该多怜惜她一些吗。
“啊……”她拉扯晏子渊的衣袖,摇头?示意?,自己想留下来。
然而可恶的宝嫣,她表露出,她若不走,就不会说的态度。
兰姬只能硬生生看?着晏子渊将她从身边扯开,吩咐旁边的下人,“来人,送侧夫人回房。”
等到终于清场,晏子渊才重?新审视着他这不自觉散发着艳光的新妇,“你?想说什?么?”
宝嫣忍着喉咙的痒意?,抬手挡住面容,咳了咳,等到面色上的红度越发娇艳,才放下手,直视晏子渊像是要告诉他一个极为严重?的事:“夫君知不知道,昨夜我房里有谁来了?”
宝嫣和?他分居,府里又无?其他人,能有谁半夜不睡去她房里?
似是隐隐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晏子渊心头?漫起一丝危机感?,沉着脸追问:“谁?”
宝嫣好笑?地看?着他,越笑?越古怪,直到两行清泪似乎被她酝酿许久,动容地缓缓流出眼眶,“夫君之前不是对我说,借种只借这一回。”
“为何,那位和?你?相似的出家人,他又来找我了?”
“你?说什?么。”
预料中,晏子渊的反应不出差错,他先是猛地一惊,眉头?便?如被烧了一下,狠狠跳动,“你?说他,去你?房里了……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松氏说,但凡是郎子,总会对自己的妇人有着名誉上的占有欲。
哪怕自己不喜欢了,亦或是不碰了,也绝不想让给其他人。
宝嫣来见晏子渊前,将那串陆道莲送她的佛珠狠狠抛之在地,她当?然忠贞不屈,只是不是对他们,而是对她自己。
他们,都别想再逼她就范第二次。
陆道莲,这人,这人休想再碰她一根毫毛。
宝嫣伤心的眼皮都红透了,屈辱万分地向晏子渊,抽噎着哭诉道:“他,他差点,就对我做了上回那样的事。”
“他还?说,说夫君于我无?用了,不,不如好好从了他,及时行乐,得个畅快。”
“也,也比做个活寡妇好。”
“……”
话毕,如同被雷击一般,晏子渊脸上的表情?,顷刻从阴沉,到被羞辱得几近冒火。
无?用?他说他无?用?他难道猜到他的秘密,还?抖出来给新妇知道了?
他不曾怀疑宝嫣的话,因为这都是陆道莲做得出来的事,他怎敢,怎敢违背誓约。
他难道借上瘾了不成?!
偷眼觑着晏子渊骤然捏紧的双手,宝嫣拿帕子挡住微微得逞的?嘴角,她是斗不过他?们,年少经历少,可也不是全然没法子。
晏子渊但凡还有些郎子气性,就该找那人麻烦去。
同是身高体大的郎君,他?怕他?什么?
当着晏子渊的?面,宝嫣低头,没忍住不适,反胃的姿态表露出来,令他怒火中烧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他?难得会关问一句,只是重点在其他?方面,“你肚子……是不是有音信了。”
让陆道莲与宝嫣圆房后,晏子渊就有派人看着她的?饮食和身体状况,听闻她近来都不大舒服,于是才有了这样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