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话,还有一个人说?过。
宝嫣听着?,滋味各有不同。
但是这两人,她是一个都?不想求的,可是今日这份他在婆母跟前护着?自?己的人情,怎么还?
想到?晏子渊说?的议事去了,宝嫣叫住正要离去的松氏,“乳母,准备些点?心?吧,我答谢他去。”
庆峰每日都?会亲自?去伙房,盯着?送与陆道莲的吃食是否干净。
今日也?是一样,只是刚走到?门口,他就听见一道耳熟的声音,那个婢女的嗓子尖细无比。
他威胁她的时候,总能觉着?会被她给震聋。
听见里头的对话,躲在门后的庆峰喷着?粗气,狠狠冷笑一声。
宝嫣回去得早。
想起她今日去侍奉尤为喜欢刁难人的贤宁,刚派完事务的陆道莲站在桌案前,捏着?那支曾经在一行背上留下过经文的狼毫。
头也?不回地询问从伙房回来的下属。
陆道莲:“她怎么样,贤宁可有苛责她?”
宫廷的磨人手段,多?不胜数,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世家?女能招架住的。
背后半天没传来声音。
又搞什么鬼?陆道莲蹙眉,颇有威压地朝庆峰睇去。
“那新妇?”
怕被怪罪,庆峰赶忙道:“她好,她自?然好,她好得很啊师叔!”
“?”
“师叔交代,让我传话给晏子渊,告知他长公?主今日要为难新妇,他果然陪她去了。可是——”
犹如?宝嫣犯了天大的罪,庆峰大声道:“可是那新妇,以为这是晏子渊一人的安排,如?今打心?里觉着?他好,出来后就急哄哄地使人给晏子渊准备点?心?。”
“由她亲自?给晏子渊送去了!”
这叫什么?为他人做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陆道莲:“……”
庆峰幸灾乐祸看着?他师叔反应,只见陆道莲说?了个“好”,然后丢开了笔。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没再说?其他的。
但是就有大写的“新妇遭殃”在脸上。
点心做好,已是夜间的时刻了。
宝嫣和?小观提着食盒,刚走到晏子渊的书房院外,就被告知郎君现在不便打扰,有客卿在里面?。
欠了人情当日还最好。
宝嫣也不计较能不能见到晏子渊,转头就将食盒给了门外的府兵,让其给对方送去。
是一点感谢他白日里帮忙维护她的心意。
礼一送到,宝嫣没有半分停留就走了。
只是不想半路晏子渊竟追了过?来?。
彼时月黑夜高,偌大的晏府陷入一种风平浪静的沉寂中,宝嫣刚走到离月洞门不远处,稀疏的竹影倒影在墙面?。
在听见?晏子渊唤她名,回神?之际,月洞门后一双本该踏出去的双脚,也跟着默默收了回来?。
宝嫣无从发觉,且茫然地望向身后的晏子渊,对方像是特意过?来?,走得有些急,宝嫣疑惑地问:“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