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无知,也还懵懵懂懂知道,不完成这合卺礼,大抵她应该是生不出子嗣的。
这事蹊跷,笼华在脑中思量了好几个来回,仍琢磨不透缘故。
回想新婚次日晨起,萧黯曾悄悄叮嘱她,此事对蔡妃或是任何人都不要说破,只当他们行过合卺礼。萧黯和笼华于是骗过了监礼女官。
本来笼华以为是因自己新婚之夜贪睡过去,耽误了行礼,心有愧疚。可是次日晚间他们仍彼此秋毫无犯,如今已过了几日,他们每晚同塌共枕,却相安无事。
笼华一肚子疑惑,又羞于问出口。
夫妇两个回到金华宫,先去向嫡母报安,蔡妃午歇,夫妇二人等到蔡妃午起,方进去行礼。
蔡妃听说皇帝亲赐贺礼,也很高兴。见他们奔波了一天,命晚餐免侍奉,让他们在侯府中自在。
夫妇两个拜谢嫡母慈爱,辞别回府。
回侯府后,各自更常服。萧黯去外院与侯府属官理府中诸事,笼华在内院和侯府原本的管事女官顾盼说话。
到了晚餐时,夫妇在小厅对坐用餐。餐后,一个回内堂,一个去内书房。
到了该歇息的时候,萧黯回到内室,侍女们服侍二人各自更衣就寝,放下帐子,熄了熏香,退了出去。
因笼华怕黑,内室里每夜都在角落里留一盏长明烛台。
笼华在昏暗的光线下瞪着帐子半晌,开口说“贵嫔娘娘送的百子屏……夫君说摆在内堂好不好?”
萧黯说好。
笼华微微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孩子呢?”
萧黯轻声道“你的年纪还小,明年再说。”
笼华心内吃惊,明年?这么久?这么多女官内侍监围着他们,亲长那边能瞒得过去?等等,说我年纪太小是什么意思?
笼华这样的年纪在民间早就结婚生子了,就是在高门中也不算小了。
好奇压过了害羞,奇怪道“我比夫君还年长两个月呢……”,忽然又自作聪明道“……是夫君认为自己年龄还小,暂不能行礼吗?”
萧黯对她的问题有点头疼,想了想,别无他法,只好承认。
笼华那边果然安静了,再不追究。
萧黯又道“阿笼,私下里,我们可以你我相称,不必拘礼。”
笼华侧看他,明眸微睐,轻快道“你称我为阿笼,那我称你为七郎?”
萧黯的眸子一沉,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苦笑,喃喃道“你为什么不称呼我萧郎呢?”
笼华眼眸中流露出惊讶“皇姓我怎能直呼,被上人听到了要受申饬的。再说,皇室郎君那么多,个个是萧郎,我才不要乱叫,我就叫你七郎!”
萧黯侧看她双眸清澈,一派天真直率,释然一笑。
两夫妇正说着话,忽听室外有嘈杂之声,紧接着就听见内侍监官河鼓在门外道“金华宫刘监官有要事报家主。”
萧黯命进。
河鼓引着蔡妃身边的内侍监官刘文走进堂内,两位内侍监都面色白,神色带着惊慌。
刘文行在内室门外报说,皇帝犯了寒热症,宣召家主萧黯即刻进宫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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