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已视二郎为仇敌,我如何还能不信。
只是,明日事天大,我不再三确认二郎心志,不敢行。望二郎体谅。”
“当日我在东宫举告那人,若不是太孙仁义,他已身败名裂。他自然恨我入骨。
那人当众辱我父亲祖宗,逼我至绝路。我不破局不能谋生。我已心志如铁。”
庾?细长双目迸精光,“好!绍世有大丈夫气!只叹那庸主不识英雄。”
“庾郎过誉,我此行不为泄愤,只为前途。”
庾?立即了然道“当然,明日目的达成,七七后,东宫录事郎非你某属。”
陈绍世未露欣喜之色,只道“非我不信庾郎,是负我之人太多。
当日我除掉衡山侯时,他还曾许我领军司马之职,如今又怎样?
始终,我只与庾郎相交,从未问庾郎之上是谁。
待事成之后,庾郎不承认,我又能奈何。
世人谁会不信门阀世子,反而信寒门武官之子呢?”
庾?不动声色道“怎么?你还需我个誓?”
陈绍世吊梢眼挑了一挑,“庾郎是在打趣我?
我兢兢业业,忠心侍上,匡正直谏,结果却走到这山穷水尽之处,我还信什么神明誓愿。
请庾郎赐我一安心之物!”
陈绍世拜地。
庾?打量拜服在地的陈绍世片刻后,终道“此事既是从我口中说出,也便当由我成全你。”
庾?回身就案中笔墨纸张,草草写了几行字事成七七四十九日后,为陈绍世谋得东宫录事郎之职。
内容含糊,也无落款。
庾?将纸张交由陈绍世,解释道“此事干系重大,我为取信于你,留下这字据,却不能惹祸上身。
此为君子之约,旁人看不懂,却你知,我知。”
陈绍世也不纠缠,吹干墨迹,小心翼翼收在怀里,微行一礼而去。
庾?看着他走出房内,温和亲切的脸孔倏忽而变,轻蔑阴戾之态毕露。
他挥手招来内室中藏身的黑袍之人。
问那人陈绍世此人是否可信。
黑袍人说“陈绍世全程未说谎,他的送信家奴也未做出可疑的动作。那家奴被打出后,高远隐的车跟他走了不远的距离,似有留恋,但终未接触。晋宁王府派来的报信家奴昏时到了行宫,向晋宁王报了信。晋宁王也未识图接触陈绍世询问。陈绍世倒始终监视着晋宁王。
我看此人无疑。”他最后说。
庾?垂头思索,做了一番不算艰难的取舍,做了决定“明日,仍按原计划而行。
让他先动手,之后,无论结果,与那人一并铲除。”
黑袍人领命。
庾?又阴沉嘱道“务必将他怀中字据取回。”
黑袍人恭敬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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