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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页(第1页)

「……」连伤心都要先探勘,哪门子的强迫症?乔可南无奈:「你个傻蛋。」安掬乐没反驳,哭完了又笑,像个小丑。「亲爱的,你说这话的口气真带劲~我要爱上你了。」「滚。」吐完这字,乔可南转而道:「滚来老地方,我陪你喝酒。」安掬乐半真半假道:「不如陪我滚床单?」乔可南沉默了会。「有种把我灌倒,随你爱怎滚就怎滚。」安掬乐摸摸鼻子,乔可南酒量海,一般能灌醉大象的量,都未必灌得倒他,就算真灌倒了,男人在喝烂的情况下,是很难勃起的,除非自己当一……当个醉鬼的一,简直自讨罪受,何苦来哉。这是最不伤人的拒绝了。安掬乐叹气,自己居然低落到需要最好的朋友,用如此迂回的方式来讲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安掬乐:「我开玩笑的。」乔可南:「我知道。」安掬乐笑了。「我爱你。」「……」安掬乐:「这不是玩笑。」乔可南哭笑不得。「我知道。」讲完,他又追加一句:「菊花,我也爱你。」安掬乐听着,嘴角越笑越开。真好,他们相爱,相互友爱。两情相悦的滋味终究比单恋美好得多,安掬乐决定把那些唧唧歪歪的事全忘了,开心跟他一生挚爱喝酒。安掬乐一到酒吧,便豪气地道:「宝贝,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乔可南很实际:「我不想让老板跟我的钱包一起困扰……」安掬乐翻眼。「好吧,我醉就归。」这条件容易多了,安掬乐酒量不错,但总归是正常人该有的量,乔可南不正常……喝着喝着,酒意上来,安掬乐忍不住问:「你说,人为何非爱不可?像你我都曾深深伤过,偏偏学不了乖,一爱再爱,即便前方充满荆棘与障碍,也要做爱……」他口气起先还一派吟游诗人,最后变成淫游湿人。算了,乔可南捡着他前头的话回:「因为我们想爱,我们就别无选择。」这是孙梓评《男身》里的句子,很文艺,然而不可否认,它很有道理。遇见了,谁都别无选择。安掬乐笑了两声。「嗯,那就敬爱。」「好。」乔可南与他碰杯。安掬乐饮尽。「敬做爱。」「……」再碰杯。「敬唧唧……」乔可南:「你够了!!」敬来敬去,安掬乐终于醉了。他很少喝得这般醉,整个人挂在乔可南身上,在酒吧里不停唱八○年代复古歌曲,就连乔可南送他回家路上,都不安分。而且这回更狠,直接大跳针:「你还会想我吗?你依然不说话。爱情就像是梦中花,醒来后都是假。这样最好吗~~让我把爱全部都让给他,一个心,分一半好吗?剩下的心愿意留给我吗……给我吗~给我吗~给我~~吗~~」乔可南崩溃:「给你妈啦!!」安掬乐:「给我~给我~给我~亲爱的,你给我,一个心,分一半,剩下的给我……」他唱得入魔,五音不全仍能听出一丝哀婉,乔可南不骂了。他嘀咕:「上辈子欠你的!」他任劳任怨,把半醉半醒的安掬乐送至门前,掏他裤子口袋拿钥匙。安掬乐嗯哼嗯哼叫:「讨厌啦~干么这么猴急~~」「……」乔可南心底连连骂娘,但还是尽责回道:「早进去早了事。」安掬乐笑着亲他。「那你要温柔点喔~~」乔可南心道:我没掐死你就算温柔的极致了。千辛万苦,总算把这朵醉花送进屋里,安掬乐醉归醉,依然谨记千万不可以弄脏屋子──当下冲进厕所,大吐特吐。乔可南喘口气,走到厨房,虽说只来过一次,但安掬乐房屋格局简单,他想倒水,瞧半天却找不到一只杯子。乔可南:「你家被偷杯子的洗劫了?」安掬乐吐完了,清醒很多,不过依然摇摇晃晃。「我扔了。」「?」乔可南莫名,指着半个杯子都不见的碗柜。「全扔了?一个没留?」安掬乐点头。「嗯,脏,洗不掉,不留了。」说完,他摇摇摆摆,趴在沙发上,彻底挺尸。安掬乐做事向来很随心意,没有准则,乔可南只得翻他冰箱,找出矿泉水,走过去。「菊花,喝点水。」安掬乐整个脸埋进沙发,一动不动,乔可南翻他几回,都翻不动,又怕他闷死了,不敢走,索性坐下。这时他才注意到茶几上有本绿色簿子,上头印个校徽,一行「台北市立信丰国民中学」令他无语半晌,心知本子的主人,约莫就是他旁边这位今晚发疯的主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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