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又下意识往身后退开几分,抬头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她平顺了自己瞬间急促起来的呼吸,试图平静道“既然不在意,请你不要为难我。”
“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居然想和他理论,这丫头,短短半个月,不仅某些地方长了,就连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又下意识往身后退去,但不敢将自己的抗拒表现得太明显,怕这头野狼忽然又会被激怒,做出更多让她难堪的事。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真的完全猜不透。
避开这个话题,她又道“是不是只要我把钱还给你,你就会放我自由?”
“你有钱么?”眸光微微沉了沉,他唇角的笑意也在渐渐消散中。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丫头讨厌自己,只有有办法,她一定千方百计远离他,其实,他真的不在意,只是暂时贪恋她的滋味,才会舍不得就这样送手,任她溜走。
但她现在这种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他的表现,忽然竟让他有几分不是滋味了起来。
从来都只有他不要,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不要他?
“好啊,等你有钱还给我,我们就两清。”他站直身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现在,在你还没有存够钱还给我之前,跟我回帝苑,今夜。”
这么赤果果的占有欲,让名可打心底畏惧了起来,她不仅没有过去,反倒又往身后退去了些。
“协议上没有规定我什么时候还钱。”她不想区帝苑,今天晚上,说什么都不愿意跟他回去。
不,不仅今晚,以后每一个夜晚,甚至白天,她都不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罗嗦。”北冥夜哼了哼,从兜里掏出电话,拨通佚汤的号码“把车子驶到后门。”
名可听明白了,他要走了,而他要走,是不是想要带上她?
她执起跌落在一旁的扣子,忽然从床的另一边翻了下去,迅往房门奔去。
她就是不要和他在一起,自从那夜被他狠狠羞辱过之后,多在他身边待一秒,她都会觉得难受。
可就在她的手差点碰到房门把手的时候,腰间忽然一紧,人又已经被他抱了回去。
“这么不听话,看来,我过去对你真的太好了。”北冥夜眸光一沉,才知道她刚才胡乱跟他说什么在乎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根本就是想要拖延他的时间。
“嘶啦”一声,随着名可的尖叫响起,她的上衣已经彻底被他撕成两半。
“想走出去,随你。”他哑哑笑了笑,忽然把房门拉开,作势就要将她推出去。
“不要!”她惊慌失措,用力攀上他的胳膊,死死攀着。
如果现在有人问她,这世上她最恨的人是谁,答案一定是他,一定是这个禽~兽!
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劣,怎么可以卑鄙成这样!
她活了近二十年,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卑鄙,更无耻的人。
房门依然敞着,走廊另一端,隐隐传来南宫雪儿疑惑的声音“我没有和可可姐姐在一起,她刚才和大夜哥哥在一起呢。”
名可心头一紧,抬头看着他北冥夜,连呼吸都乱了“不要……不要让丫丫看到,我……我跟你回帝苑,我跟你回去。”
“自愿的么?”他虽然已经轻轻把房门关上,但,手还在门的把手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把门打开。
她用力咬着唇,眼底有泪,却用力将眼泪咽回到肚子里,别过脸不再看他,只是,声音已经哑了“帮我,不要让丫丫看到,我跟你回去。”
闭了闭眼,才又哑声说“自愿的。”
北冥夜终于把房门关上,并在里头上了锁,拥着她走到窗户边,把窗台打开。
“你要做什么?”名可吓了一跳,眼底的泪还没来得及咽回去,已经被轻轻一跃翻上窗台的举动吓得乱了心跳。
眼见他坐上窗台之后,高大的身躯随风轻微晃了晃,她吓得心头一紧,一声“当心”根本来不及思索便脱口而出。
北冥夜回头,低垂眼帘看着她,她眼底刚才分明闪过一丝担忧,虽然闪逝的度很快,但,确确实实存在着,也被他捕捉到了。
这丫头,在这么恨他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思担心他。
他薄唇一扬,名可却看出了这一笑的危险,从担忧到畏惧只是一瞬间,她下意识就想远离。
但,来不及了,北冥夜一把扣上她的腕,不轻不重地一带,居然就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和他一起坐在窗台上。
从这里往下望去,高度完全是她承受不来的,他……不会是想着从这里跳下去带她离开吧?这简直是作死!
慕子衿和南宫雪儿已经走到门边,慕子衿推了推门,却完全没有推开,他试着拧了几次把手,房门已经锁得死死的。
“该死!”他低咒了声,敲起了门“可可,你在不在里头?”
北冥夜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只是浅笑,似完全不在意那般。
名可却在听到南宫雪儿的呼唤后,整颗心顿时拧了起来,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她忍不住伸手揪上他的衣襟。
没有理由,甚至分明觉得从这里跳下去一定会死人,她却还是指望着这个几分钟之前被自己恨入骨髓的男人,指望他帮自己摆脱这一场可预见的难堪局面。
门外又传来南宫雪儿低叫的声音“子衿表哥,别踹坏我的门,我去让佣人给你找钥匙,别呀!”
似乎慕子衿想要踹门,但被雪儿阻止了,然后,便是雪儿跑出去的声音,跑得这么急,大概很快就会回来。
名可下意识将北冥夜的衣襟揪得更紧,抬头看他时,他正垂眸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