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靓,你已成年,有些事可以有一次、二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三次,你真的考虑过吗?感情不是过家家,反反复复地重来。&rdo;&ldo;我知道机会不会总在原处等着,我知道不会再有第三次。&rdo;她喃喃低语,几不可闻。&ldo;是不是有人给你委屈,放心,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扛,一切的事我都可以做,让我来处理,好不好,收回你刚才的话?告诉我那是玩笑?&rdo;他低吼着,好想拿棒敲醒她的神智。&ldo;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真的因为性格差异。你太清冷、自制,我糊涂又冲动,我们真的不同一国,和你一起,我象不能呼吸。&rdo;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象是在读准备好的演讲稿,语句通顺而又条理,但没有感情。他闭上眼,缓缓转过身,悲绝地说:&ldo;明靓,这一松手,我们就再没有可能了。&rdo;&ldo;是!&rdo;他自嘲地一笑,&ldo;好,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公寓。&rdo;&ldo;不要!&rdo;&ldo;我要!&rdo;他怒吼着转过头,强行扳过她的身,拿起椅中的风衣,搭在手臂,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手,用一种近似咆哮的声音说道:&ldo;就是分手也要好好地分,不当儿戏,认真地画上句点。今天,你还是我的,明天,我们什么也不是。以后不要再玩什么小小的建议和努力,考虑成熟后再接受别人的感情。&rdo;她平静的神情终于开始崩塌,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眶,奋力想挣脱他的手。他漠然无视她的挣扎,俊伟的面容寒流狂袭。拖着她出了排练室,下楼梯。周六的校园,到处都是成双结对的学生,每一群都是笑语盈盈,只有他们除外。脚步匆匆,一个冷得可以冻死五里外的任何一具生物,一个低着头,象受了千年的委屈。诧异、愕然的视线一路追随。这是一段无比心痛而又折磨的历程。公寓楼前,他放开她的手臂,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ldo;我尊重你,明靓,这次我们真的分手了。&rdo;这一幕,在b大校园里被添油加醋,演变成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严大公子被一个该得到诅咒的女生所迷,最终情未所果,痛心远走他乡。还有另一版本,那个女生是傻子,是笨蛋,不识好歹,假清高,玩弄别人的感情于股掌之间,脚踩几只船,被严大公子发现后抛弃,她哭得哀求他原谅她,严大公子不为所动,厌恶到不屑再看她一眼,出国逃离她的纠缠。课堂上,胡雅兰和姚玲玲一答一问式的奚落、含砂射影,都明明白白指向她。颜浩卷土重来的热情攻势,似乎拥有她指日可待。不管听到什么,明靓只淡然一笑,仿佛与已无关。除了学业,任何人、任何举动都再不会吸引她的注意。这样的人偏偏还有人舍不得,说失恋的女生都爱吃甜食,特地放下手中的研究,拉着她来到西点屋。层层叠叠的松饼、涂满巧克力的黑森林,烤得黄脆的薄饼还有她叫不上名的小蛋糕,加上一大壶红茶,把一张桌摆得满满的。邻桌的一对情侣看着她们,嘴巴张成&ldo;o&rdo;型,眼瞪得圆圆。&ldo;静姐,你也太夸张了吧,我们哪里吃得下这么多?&rdo;明靓无力地耸耸肩。&ldo;吃不了,可以打包带回寝室继续。&rdo;陈静不以为意。&ldo;我估计静姐和我有仇,存心想腻死我。&rdo;&ldo;腻死不会,掐死你到真的很想。盈盈,严浩今天的飞机去伦敦,现在已起飞了。&rdo;陈静翘着嘴瞪她。&ldo;哦!&rdo;明靓嫣然一笑,拿起松饼,咬了一口。&ldo;我和古杰都很看好你们,没想到你这家伙怎么临阵逃脱?我怀疑你只是对严浩有点心动,却没有深爱,不然怎么可能风淡云轻坐在这里一脸平静呢?还是你心里真的对那个当众表白的未婚夫旧情未了?&rdo;静姐一脸学究样,内心其实好八卦。&ldo;不要编故事啦!什么都不是,现在这样很好,安心读书。&rdo;&ldo;对呀,是安心读书,你这读外语的学生,谁不渴望能够到母语环境里学习?红地毯都铺好了,你矫什么情呀?&rdo;明靓抹下嘴,&ldo;我妈妈的教育词典里,没有一条为了爱情,而放弃自我。我当然渴望有机会出国读书,但不是现在,我希望是靠自已的努力来争取。这样象个陪读,突然出国读一个不喜欢的专业,我不想。严浩他也不希望我这样做。他的人生早就设定好了,我不必横空cha一脚。&rdo;